也不是祈康安他们大发善心,而是天还在淅淅沥沥下着雨。
梨花镇的县丞不晓得是聪明还是人真的不错,运粮队这边刚驻扎好,一大帮的梨花镇衙役冲了出来,二话不说就背对着运粮队伍挡在了所有祈家军的前方,他们成了第一道防线。
县丞自个本人却没出现,据代表人师爷所说,因一个遍远村子遭到山体滑坡小半个村子都被埋了,县丞于昨天夜里连夜赶去了那村子。
衙役们之所以在县丞不在时近乎于全员出动的出来守护运粮队,这是县丞在离开前特意交待过的。
甭管事实如何,咱不去追究那些,至少着这些听来让人心里感觉舒服,对这个未曾见过面的县丞好感大大增加。
祈康安就赞了声:“是个好官。”
鋰郡王也认同点头:“民之幸。”
祈宝儿没吱声的正拿着把大梳子给银仔梳毛。
在这断断续续都在下雨的几天里,整队的人就银仔最享福,祈宝儿骑在它身上用灵力隔雨也不会忘了它。
祈康安这个亲爹还整天都一身厚重的蓑衣呢。
没会儿鋰郡王跑过来,“宝妹妹,咱进镇上去逛逛吧。”
他不敢靠银仔太近,蹲在三米之外,话是和祈宝儿说,眼睛却是像是‘痴一汉’般的看着银仔。
就跟男一人喜欢好车一样,这时代的男子就没不喜欢威风坐骑的。
银仔现在比普通的马都要高出几分,全身毛发银亮银亮的月色下都能反光,那矫健的身姿,那时常俯视人的眼神,哎哟喂,不要说骑上去有多拉风了,让他牵一下他做梦都能笑醒。
祈宝儿摇头,“不去,没劲。”
鋰郡王视线终于从银仔身上拔了下来,面对祈宝儿时他的眼神正得不能再正的提醒道:“宝妹妹,你忘了咱还有别的任务吗?”
赈灾使只负责赈灾,只是他们可不仅仅只是赈灾使,看着我的眼睛,咱们可都是接了密旨的人,那块金牌牌还是宝妹妹你手里呢。
祈宝儿很想冲他翻个大白眼,眼仁都不见了的那种:“这是哪?”
“梨花镇啊?”
祈宝儿终于停了梳毛的动作转过来面对他,“这是咱们去从永安城往景州去的最近的一条官道上第一个必然要经过的镇子,你想想,从这儿路过的官员会少吗?”
哪的官有问题,这儿的官都不敢好不好?
祈康安也走了过来,拍了拍脸色有些讪讪的鋰郡王:“像这种差不多被所有人盯着的地方,除非县丞不想再当官,否则是不敢的。”
不只不敢乱来,还只会为民请命,力争当一个好官,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
只要有路过的官员往上提那么一嘴,将来的仕途可就前途无亮了。
反之,要是做不好,谁知什么时候会路过某个进京的官员?
鋰郡王不是那听不进劝的人,父女俩这么一说他再一寻思也晓得自己是急了,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脖子以三急为由三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