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姑姑当年确实出去游历行医了两年,两年后她回来时,跟我爷爷说,想要长期留在京城那边。”
“我爷爷觉得有问题,就问询了跟着她的侍卫和丫鬟,才知道她在京城认识了一个书生,而她要去京城,是为了那书生。”
“我爷爷很生气,说凤家的儿女的亲事,都是门当户对的,哪里轮到自己做主了?能与凤氏联姻的,无不都是大世家,何况她是主家唯一的姑娘,她的亲事,就等着她回来就要定下了。”
“姑姑反对爷爷给定下的亲事,偷偷的想要离开,但是爷爷早就防着她了,给她下了软筋散,还不许她接触药房,不让她自己配解药,让人看守着她,知道送她上了花轿,嫁入了柳家。”
“柳家在当地是氏族,拥有着是那个佃户农庄,家产无数,有一个还专门给凤氏种药草的,姑姑是哭着被送上花轿的。”
“那时我还小,四五岁的样子,我永远记得姑姑那一日绝望的眼神,之后我就再没见过姑姑。后来听说姑姑成亲后半年,就病逝了。”凤徵说到这里,心里叹息了一声。
前世的三四岁时,他没记住姑姑这件事,这一世等发生了事情时,他才隐约想起来,好像长大后,听人隐晦的提过曾经有过一个姑姑。
凤徵说完,叹息着看向金玉堂,“可惜那时候我还小,事情记得不大清楚了,后来下人们悄悄议论记住了这么些事情。”
金玉堂呆呆的听着,眼睛发红,喃喃的说了一句:“那时候,我就应该跟着她回去的,可她说我跟着她回去,会没命,不让我跟,说她一定会回来找我的。谁知,却是永别。”
“这么多年,我一直信守承诺在京城等着她,不敢离开,就怕我离开了,她正好来了,找不到我,这一次跟着大公子来这里,是我第一次离开京城,是老师安排我来,我不得不来的”
说到这里,金玉堂深深的闭上了眼,两行清泪落了下来。
屋内众人都有些难过,默默的低着头。
“对不起,金先生,我替姑姑跟你说句对不起,是姑姑失约了,您这些年却一直在等她?您没成亲?”凤徵不敢置信,又是一个痴情人啊!
金先生默默点头,“当初的誓言时刻记着呢,我哪敢不等她另娶!”
说完,他长长叹息了一声,站了起来,对宋诊说道:“大公子,我先回去休息一会儿!”
宋诊点头,也站了起来,“子言,你去送先生。”
子言乖乖的跟了上去。
屋内的众人都沉默着,谁都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也会这么巧。
凤徵又坐了一会儿,就告辞了,说他明日来拜年。
他离去,宋无双出去送他。
二老看着关上门的,老太太轻声说了一句:“这神医门对亲事这么苛刻,双儿和凤徵的事情怎么办?看的出来,这个孩子,好像很喜欢咱们双儿。”
宋诊心大的说了一句:“娘不用担心,等咱双儿答应了他再说,以后咱们的身份也不低,双儿如果能嫁给他,是他们神医门烧高香了,毕竟我们是京城的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