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汪川看小羊不仅没有打开笔记本，还拿了支录音笔出来，“我以前倒是没注意，确实这样更方便啊，你怎么没早点儿这么做？在车上码字还挺费精力的。”
虽然汪川的车后座可以拉出前边的托板，笔记本放上去跟正常办公差不多，但对小羊来说，还必须一路上提心吊胆的紧跟汪川的讲话速度。
“我也是被公司编剧们提醒的，突然来了灵感在手机打字记录不如用录音笔便捷。”
小羊不好意思道。
见到汪川没责备，她也是松了口气。
“哦，这样挺好。”
汪川点着头。
以后汪川就可以先自己录完音再丢给小羊整理了。
“话说，小羊你做了这么久的助理，就没有想好以后要往哪方面发展吗？”
汪川想起来又问道。
主要是小羊跟唐若静很不一样，唐若静当汪川助理的时候，沈蓝是明确把她往经纪人方向去培养的，而小羊看上去就没有任何当经纪人的意向。
汪川有些怀疑是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码字的原因，让小羊没空朝别的方面发展。
而现在汪川自己录音的话，就不需要她一直跟在身边了，汪川也可以把录音交给真正专业的编剧整理，就能让小羊多负责一些与经纪人有关的工作。
“额，没有额。当助理很好啊……”
小羊连忙道。
她感觉自己拿录音笔还是触怒了汪川。
小羊读过不少职场经验的书，很多领导放着更方便的工作方式不用，偏要用更能使唤人的，就是为了保证自己的权威……
“不，你有。”
汪川用鼓励的语气点头。
他是真不相信会有人愿意一直做助理，今天趁着自己心情好，必须逼问出来！
“……我，我……”
小羊欲言又止，表情纠结极了。
“放心大胆的说，说出来就帮你实现梦想。”
汪川再次鼓励。
“我其实私下里有自己试着写剧本……”
小羊的声音低到了极点，还特别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汪川相当意外。
但想想好像也挺合理。
毕竟跟在自己身边码了几年剧本。
所以汪川果断道。
“拍！”
“啊不是吧——”
小羊吓得立刻抬起了头。
“没什么是不是的，”汪川打住了她，“导演我都给你找好了。拍《青花瓷》v的导演，今天来公司，你把剧本拿给他，顺利的话直接就立项。”
“……”
“怎么，剧本还没写好？”
“写好是写好了，但感觉……写得不好。”
“要对自己有信心，真不行再让编剧部门帮你斧正一下嘛，我的第一部剧就是让别人帮忙斧正的。”
“……”
“就这么说定了！”
“……哦。”
于是汪川的心情就更好了。
帮身边人实现梦想和价值，比单纯的装比更有成就感。
当然也不是没有小羊的剧本实在太糟糕的可能，那就……算了，山海现在亏一部剧还是能亏的，又不会是很大的投资。
……
“朴世基原定要参加的几个节目都被放了鸽子，他今天在h国出了新歌的舞台，大家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来华夏，也许他不会再来了也说不定。”
李红阳见到汪川后，就先讲了这个消息。
比起汪川，她的脸上更是满面红光。
汪川的新专辑越火，山海音乐的业内地位就越高。
山海音乐这种蓬勃发展的势头，可比以前在桦钠华夏强太多了。
“他这一跑，我后边都不知道怎么宣传专辑了。”
汪川叹气。
“专辑的预售已经破400万了，差点儿比他的《close》销量还高，他当然就被吓跑了。”
李红阳笑道。
“《青花瓷》呢？”
汪川又问。
“刚出来的数据，截止上午十点，二十四小时卖了1800万，正式打破了《夜曲》的记录。”
李红阳虽然笑道，但也心痛无比。
把这首歌加入生如夏花计划还是……
“竟然还真的打破了！”
汪川意外道。
昨天《青花瓷》发行之前，开的那场临时会议上，市场部的人就认为这首歌有概率冲击《夜曲》的记录。
这也是汪川临发行前，看到《close》的大致销售数据后，就发微博“帮忙宣传”的原因。
不过自《夜曲》之后，汪川其实就没有进行太大张旗鼓的宣传动作，三专不够流行宣发只是正常开展，四专则直接空降，宣发也更加规矩。
一直到了五专，首波主打《东风破》的正经宣传动作其实只有一个金曲奖，发歌的时候连专辑预购都没开，所以销量稍显一般。
而在《东风破》广受好评之后，汪川带着要吊打朴世基的国民buff，更是把线上线下的宣传拉到了极其夸张的水平，加上《青花瓷》本身的质量，还有带着四专气运的阮秋水……
即便加上在企鹅音乐单平台发售的debuff，有这个成绩好像又不是很意外。
“你昨天一天帮企鹅音乐拉新用户破百万，还都是付费用户。云音乐现在肠子都悔青了，企鹅音乐的薛伟奇正在来的路上，他现在估计想把你当亲爸爸供着。企鹅娱乐的牛总已经邀请你一起吃饭了，而且特意提出，他等你的时间。”
李红阳脸上满是与有荣焉的表情。
“啊这！牛总！”
汪川是真的意外了。
牛总跟钱万里可不一样，以企鹅娱乐的规模，尊称牛总一句华夏娱乐圈真正的皇帝也不过分。
而汪川只是圈外网友口中的娱乐圈皇帝。
差别不是一般的大。
山海娱乐的市值不管是在前边加个1，还是后边加个0，都远赶不上企鹅娱乐。
汪川唯一比牛总这种传奇人物强的，是自己能有今天的地位，真的是白手起家，所依靠的完完全全只有个人的艰苦奋斗。
……再算上沈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