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了前车之鉴,知道这一会谁动谁死,不动还有可能活的情况下,这一伙水匪倒是变得机灵了不少,一个个不敢动了,在桂楚天秀招呼一声之后,使得桂锡良领着船舱里面的弟兄,带着一根根绳子,把他们一个个的捆好的时候,也都乖顺的好像一头头小猫咪一样。
这是一伙小贼!
这伙贼人的头目,叫做“劫江鬼”周旺,就是那个耗费了楚天秀半截船舵,一杆子戳死在瓜皮船头的那个,他曾经是附近一代的渔民,后来因为杀了人,犯了死罪,便出江当了水匪。他手下的那些人,也差不多都是周围一代的渔民。在桂锡良仔细拷问一遍之后,有些好笑的发现,这伙人当江匪,竟然还只是个兼职,属于那种忙的时候大鱼,闲的时候抢劫的那种。
在桂锡良捆好那些水贼之后,便让人用船舵和绳索把那些被楚天秀用船舵敲到江里面的水贼们一个个捞了起来之后,把他们细细地拷问一遍之后,发现他们的头目已死之后,便驾船前往他们的老巢,将他们一伙人给一网打尽。
这个过程自然不怎么困难,出来劫掠的水匪精英都不是楚天秀的对手,就更不要那些守家的老弱了,甚至都不用楚天秀亲自动手,光是他手底下的那些人,就轻松地将那伙人料理了。
“舵主,这伙贼人挺穷啊,这江上的生意,似乎也不好做啊”桂锡良盘点完这些贼寇的家底之后,有些无奈的说道。
这伙人真的是一群小贼,手上的家底少的可怜。活下的俘虏里面,青壮的水匪有三十五人,老弱十七人,缴获的银两有十二两,粮食六石,食盐六十多石,丝绸六匹,瓜皮船十二艘,以及一些杂七杂八的货物。
在这些东西里面,粮食,丝绸,瓜皮船都不怎么值钱,只能说是略胜于无罢了。唯一比较有价值的,也就是那六十多石食盐。尽管江浙一带沿海乃是最大宗的食盐产地,盐价要比米价还便宜,但若是将这些食盐运往长安,凉州等内陆缺盐的地区话,那么这些廉价的食盐,却会变得比金子还要金贵。
但是理论归理论,哪怕在长安城里的盐价再高,这扬州一带的盐价,还是贱如米一般。若是楚天秀想要做些私盐生意的话,那么只要跟上面申请一下,怎么地也能从总部那里讨来千八百石的食盐做本钱,所以盐货的现价值,的确不值一提。
“没事,水匪这玩意,规模有大有小。这一伙人,应该只是一伙小贼罢了。哈哈,咱们抓住这伙人当舌头,那以后就能拽起萝卜连出泥,把周围的水匪给绞空了。”
楚天秀盘点这些收获之后,啥都没有留,直接将这点东西当成奖品,赏赐给下面的人之后,浑不在意的说道。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这一次的收获虽然少了一点,但其实也没有啥大问题,江上的水匪多如牛毛,只要多花些时间,积少成多,总是会收获的,于他而言,光是从这伙水匪脑袋里面的信息,就足以值得上他们这一次打劫所消耗的时间和精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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