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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了。从手臂到手指,密密麻麻又绵长的刺痛让我不得不醒。
简而言之,麻了。
我侧过身,慢慢挺腰活动我僵硬的腰腹,肩背也向后收缩,发出闷闷的声响,最后躺平揉捏手臂。
一套动作下来,“罪魁祸首”也醒了。
他的手臂肯定也麻了,估计刺痛感比我还厉害些。
“抱歉。”
文司宥五指终于舍得从我指缝间离开,又一手揉着我的腕骨,一手从掌心捏到指尖。
我不太自在。
一个陌生又熟悉的男人,在我身边睡了一夜。
凹陷的床,活物的呼吸,相连的手。
时刻证明着,已经习惯一个人睡眠的我,身边的男人是真实存在的。
我开始转移话题,试图离开只有我和他的亲密空间,“文司宥,该起了。”
他不为所动,继续他的小范围活动。
不南不北的冬天是极为彻骨的,没有暖气也无暖阳。
我是个矫情人,夏不爱凉席,冬不爱电热毯。冬夜里是靠着热水过活——一杯热水下肚暖和肠胃,一桶热水烫热腿脚。
正常情况下,被子里的热度刚好够我睡到自然醒,不能赖床。
可是,这个给我的手做按摩的男人,他好热乎哦,我快要忍不住赖床了,他却撩开被子去洗漱了。
……很难不怀疑他故意的成分有多少。
说说文司宥的家当和身份吧。
越阳文家家主,文家商会会长,家资丰厚,在明雍教过书——都是曾经的。
单片镜一副[已损坏],华服一套[已损坏],戒指一对[余一只](另一只在我的无名指上),锦鞋一双[已损坏];唯二完好的是他的怀表。
如今的文先生,身无分文,吃穿用度都来源于我,是个吃软饭的黑狐狸,扒开皮毛细看就知道我被碰瓷碰得很彻底。
我一边剪视频一边感叹道“文先生,你这样不行啊。”
文司宥黏在我身边,翻着从图书馆借来的法律相关的书籍,头都不抬,“嗯?”
“你看你,现在一没钱,二没权,虽然教过书但是现在也没有从业资格证,除了一张富婆能看上的小白脸,但是富婆大多喜欢年下乖巧的弟弟……”
我絮絮叨叨,他的过分粘人让我的生活有些水生火热,“曾经是大富豪现在只能靠我养着会不会有心里落差啊?”
“夫人在担心什么?”
……他又双叒叕在使用禁术!!!我宕机了。
文司宥赚钱了,很奇怪对叭,明明他在这个世界除了我什么都没有。
事情是这样的——
车,是现代人很普遍的代步工具,而人类在进化“人体对封闭轿车的行驶的免疫系统”时,忘记带上我了,导致我上车就晕,非睡即吐。
文司宥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异界人,他居然适应良好!!!
我不理解,我压着他去学车。
他同我谈条件,最终以日薪软妹币为底,一次性通过为奖励,从开学到拿到驾照,他净赚以及一个吻。
于是他花了左右购入一台保险箱,里面锁着结婚证,密码只有他知道。
兑现承诺后我才惊觉不对,因为无论怎么算,吃亏的始终是我!
余下的钱也不知道他干了什么,咱也不敢问,总之赚了不少,他都能自己买电脑了,这才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