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着母亲了。”
“还有呢?”
“没了吧?”
“你问谁呢?”
“我不知道了。”
“这烧饼哪来的?”
“我知道了,不应该吃别人家的东西。”
“嗯,总算想起来了。回答我,是哪来的?”
“是二爷爷给的。”
“你去二爷爷家了?”
“我在路边玩,看见二爷爷提了一块猪头肉,老远就闻到香味了,我就跟着去了。”
“你跟去干嘛?想吃肉?”
“嗯。我想着我要去跟着去了,二爷爷一定会给我一块猪头肉吃。后来二爷爷切肉的时候我就站旁边看着,二爷爷切好后夹了一个烧饼就给我了,我就吃着回来了,然后少诚问我要后来你就知道了。”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许去看别人家的东西?无论是吃的玩的还是旁的,都不要去看?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想要什么回家跟你自己的爹娘说?”
“告诉过,我忘记了。娘,我错了,我以后改。”
“以后改?能记住吗?”
“能,能我一定能。”
“我却不信。把手拿出来。”
“娘,就别打了,我一定能记住,下次再不敢了。”
“把手拿出来!”坤娘厉声喝道。
云铮在书房整理爷爷的手抄方子,忽然听到小书房中传来少捷哇啊哇啊的哭声,慌忙跑过去看,小书房的门却上了,趴窗户看,也看不清,急得大喊“坤娘,坤娘,孩子知道错了就行了,打几下就行了,差不多行了啊!”
少诚听说哥哥挨打,也赶紧跑来拍打小书房的门,奶声奶气地叫娘“不要打哥哥,娘不打哥哥!”
坤娘打开房门走出来,云铮忙进去抱起少捷,翻开手掌查看掌心,掌心红红的,并没有伤,放下心来,用手揉搓着,连声问少捷“疼不疼?娘的话要记住,莫要再犯,知道吗?到底是犯了什么错?”
少捷哭哭搭搭地回答“吃了二爷爷家的猪头肉。。。”
云铮说道“不怪你娘打你,连我也要说你几句,怎地这样馋?去看人家吃的,这是多么丢人的事情!以后可不能再去了啊!再去看吃,不光娘打你,连我也要揍你!能记住不能?”
少捷哽咽着说“能,记住了。”
话说这红叶是从哪里来的呢?确实是战豪寄来的。战豪原是寄往家中附在信里送给锦娘的,不期锦娘在收拾信件的时候,错将信封夹在坤娘的信里一并带来了,倒让云铮觉得奇怪了。
这日锦娘拿着世衡寄来的信与银票,并捡了几样细巧软烂的点心装在食盒里,叫丫头提了,一径来到胡家探望胡母。
胡家只有一个老院公负责打扫和门户,还有一个厨娘负责吃住采购。
胡母倒也是个勤谨干净的人,这临街的小院落收拾得利落整齐,只是近年来因思念胡世衡经常哭泣,把个眼睛给哭坏了,虽不曾完全瞎了,但是生活自理已是有些困难了。
锦娘走进院中,招呼厨娘把点心用盘子装了,就拿到堂屋桌上,一边自行坐下,一边跟老太太说话。
因锦娘时常来探望,胡母对锦娘十分熟悉,摸着锦娘的手说道“他嫂子啊,又让你费心。回回来都带东西,我一个老婆子能吃点啥,总是惦记着我。战豪有你这个贤惠的妻子,有福啊!”
锦娘笑道“这几样点心是新做的,特地叫她们做得软和些,您老尝尝能不能咬得动?世衡来信啦!瞧瞧,还给您捎银票哪!我给您念念信啊!”
胡母拦住她“不慌不慌,先喝口茶喝口茶。银票你留着用吧,我也使不着,回回都捎,我花不了,给孩子买吃的吧啊,留着吧。”
锦娘捏住银票说“可不少呢!二百两呢!都给我啊?您舍得啊?得勒,我真收了啊?!”锦娘作势要收起来。
胡母忙把她的手往怀里揣“收着吧啊收着吧,收收。”
锦娘把银票塞在胡母手里笑道“还是您老留着自己花吧!要是花不了就存着,兴许世衡回来娶媳妇要用呢?!”
胡母捏着银票点头道“倒也是,老大不小了,连个媳妇也没有,那我先存着,给他娶媳妇用。你帮我留意着,有哪家姑娘愿意,可说与我。”
锦娘拍拍她的手道“行,我留意着。先看看世衡的信吧啊,听着啊胡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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