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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李少诚在广博馆中求学,心中却牵挂着家里的老小,实在是令人担忧。
母亲与月莺的关系日渐水火不容,四奶奶糊涂至极,静琳的状况没有一丝改善,可怎么办呢?
四奶奶是没办法了,母亲和月莺虽然性格迥异,到底都不是什么大的矛盾冲突,还是可以互相容忍的。
只有静琳是当务之急,她还年轻,务必要寻个好医生给她治病才行。
按说最好的大夫自然是在宫里,若是有门路,在京里的官宦人家也是能够请到太医看病的。
只是自己如今在广州,京城山高水远,是顾不上了。
若能在广州找个好大夫也行,广州也算是一个大城的了,论理也该有好点的大夫,不如托人打听打听。
他想起詹天佑先生本是广州土生土长的人,一定知道好大夫在哪里,便去教员宿舍楼找詹天佑打听。
博学馆的教员宿舍楼建了两层,每一层有五个套间,房间门口一条走廊直通向西边楼头的楼梯。
詹天佑就住在二楼东首第二间。
詹天佑听少诚说了来意,略一思忖,忽然说道“对了!我听家人曾经说起过,广州佛山有一家叫佛慈堂的,里面有一位老中医,颇能看疑难杂症,不如去问问?”
少诚顿时有了兴趣“先生可知具体位置,这位老大夫姓甚名谁,我这就去寻访看看!”
詹天佑道“这详细的我却不知,只是知晓母亲时常到那里去求医问药,待我回家问下清楚,回来再告知你。”
少诚连声道谢不已,刚出了詹先生的门,便看到不远处邢幼敏站立在自己的宿舍门口,抱着双臂望着他。
原来这邢幼敏住在二楼西首第二间,要想下楼去,必打她门前过才行。
他无路可走,只得向着她走过去。
到了跟前,施了一礼,并不说话,就想过去。
谁知幼敏竟不让路,反而将左腿伸出,拦住了去路。
若是抬腿过去也不是不行,只是显得十分不雅,且邢幼敏到底是先生,如此便很不尊重,少诚只得再施一礼道“邢先生,请容学生借过。”
邢幼敏微笑着说“我若是不借呢?”
少诚抬起头,心中便有些不乐“敢问先生因何不借?”
幼敏向着天翻了翻眼睛“没有缘故,就是不借。”
“没有缘故是何缘故?凡事总得有个缘故才让人服气是吧?”
“好,我且问你,你总是躲着我是个什么缘故?我就那么招人嫌吗?”
“好吧,今日先生问起,少诚就明说了吧!少诚家中早已经有了妻室,女儿也都五六岁了,请邢先生放过少诚吧!”
“你家中有没有妻室与我何干?有没有女儿与我何干?”
幼敏边说边向少诚跟前走来,少诚急忙向后退!
“我又没要求你娶我,我说要你娶我了吗?”
少诚定了定心神说道“倒是没有。既然先生毫无此意,咱们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以后请先生自重,莫要授人以柄,少诚身为男子倒没有什么,若是坏了先生名声,却有诸多不便。”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我怎么不自重了?我又没有去搅扰许多人,我就是只喜欢你一个!”
少诚听他在教员宿舍楼外大声说出自己的心意,深知各位教员都在房中支起耳朵细听,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一时间急得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着急的时候,詹天佑从房中出来,向着少诚一摆手道“哎少诚,你还没走啊?方才我想了想,今日正好是周末,我要回家一趟,我母亲每周六要去佛慈堂请大夫看脉,不如你就同我一起去吧,也省得来回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