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车上书失败后,维新派积极进行宣传和组织活动,著书立说,介绍外国变法经验教训,在各地创办了许多报刊、学会、学堂,为变法制造舆论,培养人才。维新变法运动逐渐在全国兴起。
年月日,康有为、梁启超等人在北京创办《万国公报》(后改名《中外纪闻》)宣传变法,并组织强学会。
年月,为了宣传变法而制造舆论中心,《时务报》在上海创刊。
年冬,严复在天津主编《国闻报》,成为与《时务报》齐名的在北方宣传维新变法的重要阵地。
年月,谭嗣同、唐才常等人在湖南成立了南学会,创办了《湘学报》。在康有为、梁启超等维新志士的宣传、组织和影响下,全国议论时政的风气逐渐形成。
到年底,各地已建立以变法自强为宗旨的学会个,新式学堂所,出版报刊种。到年,学会、学堂和报馆达多个。
且说巩县老家里,正因为少捷的牺牲乱成了一片!
坤娘接受不了这个突如其来的打击,一下子病倒了!
少康和少诚上天津去认领大哥的遗骨,好带回来安葬,家中已然布置了灵堂,一切全指望着月莺和春兰来操办了。
无双带着几个孩子披麻戴孝地跪倒在灵堂前,无双因不曾见到少捷最后一面,死活也无法相信少捷已逝,她木然失神地跪坐着,既不哭也不说话。
几个孩子也完全不理解发生了什么事,他们还一点也体会不到失去父亲对他们而言意味着什么。
若是有人前来吊唁,孩子们便干嚎几声,无双就跪倒不起,然而这哭声零乱,不成个阵势。
战豪带着儿媳妇和几个孩子过来帮忙,大姐也赶来照顾着坤娘,大姐夫魏清泽和长子魏景之以及慧茹的女婿史秉光都在外面帮忙料理丧事,招呼外面客人,并处理棺木,纸扎,举丧,抬棺,挖坟,下葬,来往客人的大锅饭菜等等事宜。
月莺和春兰负责在内照顾前来吊唁的家属和家眷以及孝服饮食烧纸举哀守灵等事。
两班唢呐在外面不分昼夜地吹着,整个村子都淹没在悲伤的气氛中。
虽然县里也有官差送来为国捐躯的匾额以示褒奖,然而这并不能使亲人们感到有一丝的宽慰,匾额被悬挂在祠堂正厅里,明火高烛地日夜供奉。
坤娘却不愿意近前一步,她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看到儿子用性命换来的那块匾额,那每一笔每一划,莫不是用亲儿的鲜血写就!
她更加不知如何踏进祠堂的大门,如何向逝去的云铮告白她是如何看顾自己的儿女的!
县衙里据北洋水师的要求,提出在下葬那天要由衙门差官亲自宣读水师的褒奖证书,族长也同意了。
少诚和少康抚柩回乡的那一天,村子里所有的人都来到了李家,气氛庄严肃穆,就连县乡的官长也来了,所有人都肃立不言,仿佛在为这位英雄默哀!
祠堂里连放了三声礼炮,每一声都似打在坤娘和无双的心上,如雷贯耳的雷声终于惊醒了她们两个,她俩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向灵柩,用力拍打着棺盖,放声号啕大哭起来!
所有的家人和孩子们全都聚拢来,一齐哭喊,观者莫不流泪,闻者莫不动情!
哪一位将士没有父母妻儿?哪一位勇士不是血肉之躯?
古往今来,勇敢为国赴死的英烈们,谁又不是母子连心,儿女情长?
然而大敌当前,这一个个战死沙场的英魂都去了,留下的都是政治家们的谋略和野心,这具具白骨证明了他们曾经的热血和激情,并非为某人而战,而是为着祖国、民族和穷苦的百姓!
当那战争的硝烟渐渐消散,当那混合着野心和梦想的斗争慢慢偃旗息鼓,当那历史册页上的墨水和纸张被风吹进辽阔的苍穹,谁还能记得这一个个平凡的名字,那一颗颗母亲破碎的心呢?
所有的痛楚,化作力量汇聚,汇聚在这一颗坚韧的心中,成为那一颗深深埋下的种子的养分,静候破土而出,遮天蔽日的一刻。
少诚的心中,为一股力量所澎湃着,为一种理念所激励着,他渐渐地,从一个只知书桌的实验的青年,成长起来了,他的智识系统仿佛被大哥的牺牲打开了一扇窗,那窗外似乎有另一个世界在等待着他去开启,去发现。
地覆盖了所有,湮灭了迷茫,骄傲与哀痛,当一切归于沉静时,世界突然变得清亮明朗。无论人们如何煞费苦心把激情隐藏于虔诚和光荣的外衣下,激情总会透过其遮蔽物而昭然显现。
大哥的后事一办完,少诚便想回到天津,继续他未竟的事业。
此番出发,他想把眉儿带走,因为天津已经开创先河,开办了女子学堂,他想让眉儿去上学,做一个新时代的女性,象邢幼敏一样有胆有识,敢爱敢恨!
眉儿如今已经十四岁,辗转在少诚和月莺的教育下读完了四书五经,烈女传等传统科目,她冰雪聪明,口齿伶俐,开朗大方,文笔出色,诗词歌赋样样拿手,是个读书的好苗子。
许是她继承的少诚的基因,打小便特别喜欢读书,少诚放在家里的书,凡能看懂的基本都被她看完了,什么《资治通鉴》《史记》《汉书》《搜神记》甚至《三国演义》《水浒传》等演义小说、《西厢记》《牡丹亭》这样的戏剧本子等等所读繁杂,知识涉猎的非常全面,也是该出去增长见识更上一层楼的时候了。
月莺想让少诚把婕儿也带去读书,然而少诚以顾不过来为借口,不愿意带婕儿,只说等家里不忙了,让月莺自己带着儿女进津再说。
月莺此刻为幼子李子航所累,目前无法脱身,更兼老父林伯耀身体不太好,不得远离家乡,只好由着少诚带走了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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