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知风的语速不快，面对镜头没有任何的不适，每句话每个动作都是恰到好处。
沉哑的嗓音透过话筒带出了磁性，让许多本来想看热闹的人，都静下心来听着柏知风的介绍。
“小雨啊，他怎么能这么游刃有余呢？”施瑶撇了撇嘴，“旁边主持人都没他稳。”
苏润雨这也意识到，柏知风不过大自己四岁而已。最亲近的母亲也早早去世，一个人生活在异国他乡。
现今不管面对任何情况，柏知风都像个没事人一样。
这些年他是怎么过的呀？
施瑶见她没说话，又用手搡了搡她“那个提前的试营业，你可得陪我去啊。对了，你私下问问他，有没有内部折扣。”
“没有吧。”苏润雨想了想，“品牌和ifo之间都是合作关系。”
“合作关系？”施瑶又把话题绕了回来，“你跟他也算合作关系？你到底想明白没有，你对柏知风到底是什么感情？”
苏润雨从施瑶第一次问到这个问题后，就一直在思考。
感激，感谢
这些年没时间谈恋爱的她，着实不确定两者有什么区别。
“这个其实很好判断。”姜雪说，“假设现在有另外一个人出现，他之前所有对你的行为和态度，都换到那个人的身上。你会难受吗？”
目前三人中，唯一谈过恋爱的姜雪给出了最简单的描述。
苏润雨听完下意识就拧起了眉头。
观察到她的反应，姜雪勾了勾嘴角“如果觉得难受，那就是你喜欢他。”
“这算是喜欢吗？”施瑶开口抢先回复了话题，表达的意思刚好也是苏润雨所想，“有个人对你很好，没事儿就逗你开心。有天你突然有点发现他对别人也这样，觉得难受也很正常吧。”
“你说的那叫海王。”姜雪进一步解释，“那换个例子。比如，他现在对你的关心、照顾，以后都不再有。他的喜怒哀乐都会因为另外一个女人而牵动。以后他所有重要的事情，都与你无关。你能接受吗？”
姜雪说完这话，屋里沉默了好一会儿。
能接受吗？
不知道。
能接受吗？
能吗？
苏润雨低头思索了许久，心里还是不确定那个答案。
姜雪却是心领神会般地笑了笑，用手里的红酒杯向她举了举。
“小雪，你能放下张伦吗？”
“能不能放，都得放呀。“姜雪抿了一口红酒，”前两周，一想到张伦和那个女人一起相拥走出机场的画面，我难过的整晚都睡不着觉。”
“你当时应该告诉我们的，这种情况没必要一个人苦撑。”
“我这不是告诉你们了吗？”姜雪耸耸肩，“其实还要感谢你们，在决定要分手的时候，相比难过的情绪，更多的感受是解脱。不然我今天还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和他视频。”
“感谢？”
苏润雨和施瑶听得是一头雾水，她们没做什么呀。
“这些天，我想明白另外一件事。有自己喜欢的事情，真的应该去搏一搏。或许很辛苦，但是很快乐呀。”姜雪语调并不悲伤，“感情最大的变数就是人。你和柏知风这么多年没见面，可相互之间的那种信任和默契，让我很羡慕。”
其实姜雪心里还有句话没有说。
青梅竹马又怎么样？相恋多年又怎样？
如果人不对，不论投入了多少时间，最后都逃不过分手的结果。
听着姜雪的话，苏润雨抬眼看着直播间里的柏知风。
画面里的他自信又利落，成熟的气质让人挪不开眼睛。
如此优秀的人，在重逢的这两个月里，给了她产品发展的建议、签了商场入驻、为她出谋划策、给她买礼物、哄她开心、还邀请他做新公司合伙人……
假如，这些以后都给到别人。
一向淡定的苏润雨，突然心里就慌了。
那不行！
她急忙拿起手机，给柏知风发去了消息。
苏润雨【你说的合伙人的事情，我们见面聊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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