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几次想上去喂饭,都被时深阻止了。他觉得,等墩墩上了幼儿园,学会自己吃饭这件事,必须要提前学会。
晚饭后两个孩子跑到别墅外的花园里玩了许久。院子里种着着高高的槐树,草坪上新栽了五颜六色的花,香气四溢。
夜色渐浓,直到被蚊子叮得一头包,墩墩才哼哼唧唧地回到家。
她一脸愤慨地向时深告状“墩墩没有了毛毛,连虫虫都欺负我!”
时深指着她手臂上短短的汗毛失笑“这不是毛毛吗?”
“不是!”小家伙撅起嘴巴,“墩墩以前的毛毛,很长的!”
“有毛毛保护墩墩,没有虫虫咬!”
她脸上,手臂上,脚背上全是蚊子包,抓耳挠腮活像一只猴子。
“怎么这么招蚊子?”时深皱着眉一脸心疼,同样一起出去玩,子墨就没有她这么惨,只是被叮了一两处,抓了两下就没事了。
“因为墩墩的熊猫血特别香!”小家伙一脸认真。
时深失笑,喊来张妈,吩咐她烧些艾叶水给墩墩洗澡止痒。有了细心的张妈,他就乐享其成地在一旁观战泼水大赛。
“叔叔,什么系拖油瓶呀?”玩得正酣的墩墩想起来什么,突然发问。
时深一愣,随即想起今天老爷子情急之下的话,思索了一下他回答“拖油瓶,就是宝贝的意思。”
“哦!宝贝我知道!猪爷爷一直叫我宝贝!”小家伙眉开眼笑,没有注意到时深暗淡下去的眸光。
过了一会,小家伙又问“叔叔,时爷爷是不是不喜欢我?他今天很凶残。”
凶残?时深又是一愣这是哪里学来的词汇?
“时爷爷没有不喜欢你,他只是只是”时深一时语塞。
“他只是比较调皮,和你闹着玩的。时爷爷人很好的。”张妈忙道。
“哦!调皮的时爷爷,下次我打他屁股!每次我调皮的时候,猪爷爷都会打我屁股的!”
时深扶额这孩子,缺个家庭教师啊!
沐浴结束,墩墩吵着要去找子墨哥哥,张妈就领着她去了子墨房间。
刚坐下来喝了口茶的时深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喂。我旁司言。”电话那头的声音淡淡的。
“我知道。”时深也是淡淡的。
“我八点半到,给我留个门。”
“好。”
嘟嘟声传来,旁司言掐灭手中的香烟,坐在车里一言不发。
曾经同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生疏,礼貌了?就连见个面,都需要提前预约?
夏夜的风依然燥热,摇下车窗丢掉烟头,旁司言看了眼放在副驾驶座的眼镜盒,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向着时家方向轰然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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