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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世君将那几封折子递给李大人,又向群臣中的几位名不经传的小臣子递去。
“刑部左侍郎,关月重,可有疑义?”
关月重本是站在李大人的身后,在霍世君亲手递给他这些书信后,男人面色灰白,颓废地看了一眼王岳。
王岳一开始也只是惊诧,但很快就镇定了心神。
店内群臣数十,他不信太子真的抓到了他的把柄。
祁良夜声音微微拔高,“入锦衣卫昭狱吧,萧大人,好生敲打,仔细审问,”
殿内寂静一片,只有几名臣子的衣料被拖在地面上的声音。
殿内登时跪下了一片,无人敢看祁良夜的神色。
“平州水患一案牵扯了无数人,你们也应该清楚这背后的严重性,有些乱臣贼子想着谋逆,想着瓜分一些祁家的天下,但其实你们有些人心里也应该清楚,有谋逆之心遮掩得好便也罢了,落在孤的手里,下场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至于杀鸡儆猴一说,在孤这儿也是没有的。”
“萧统领——”
“动手吧。”
萧逸大踏步向着最前排的几个老臣走去,王岳面色一变,心中慌乱,正欲张嘴辩解却见萧逸拔出锋利的刀刃向着户部和工部尚书砍了过去。
血溅三尺,淅淅沥沥地落在了王岳的脖颈上。
王岳的手微微发抖,跟着众人一块儿跪了下去。
祁良夜一只手翻上折子,“前些日子御史台弹劾工部和户部尚书贪污,数额之巨可造三座水利工程。”
“这些是平州水患一案中两人动的手脚,证据稍后公示。”
他声音很浅,半分情绪也无。
霍世君快步走上前,接过他手中的那一叠证据。
“朝中还有什么大事,有事上奏,无事下奏,”
群臣无事,朝奏完毕。
前前后后不到半个时辰,平州水患一事就解决了。
众人退下后,谢瑜思索着,“殿下,这回能不能抓到王岳的把柄呢?”
“抓不到,但能让他大出血。”
祁良夜起身,霍世君已经去公示榜上张贴证据了,所以和二人并不一道。
殿内空空荡荡的只有两人。
“我刚才,察觉到王岳身上的那只苗疆血蛊了。”
祁良夜眸子一顿,轻轻一瞥女人。
他这一眼带着上位者的压迫感,谢瑜无端心里一沉。
“当时去平州抓到那几只血蛊,我带到了京城,早上为了试探王岳,我就把血蛊带上了。”
“果不其然,这蛊有异动。”
“其实,臣觉得,私下弄死王岳也不是不可以。”
谢瑜心里想得很美,只要弄死王岳,那这些事儿不都解决了。
祁良夜却无情地打断道
“你想得倒是美,但我要铲除的不是王岳一个人,而是整个王氏集团。”
“你把这些人都杀了,谁给朝廷办事?”
谢瑜耸耸肩,“好吧。我知道错了。”
“磨墨。”
祁良夜双指敲了敲案几,谢瑜穿着白色的丫鬟袍子,头上乖巧地梳着双丫髻,若不是她身量较寻常女子高些,还真会被认作小孩子。
一下坎了两个尚书的脑袋,震惊朝野。
山野公府上,山野公在书房里叫来了两个儿子。
“可与那位霍大人有过接触?”
奚家长子,奚山,他年纪比“玉公子”奚丘长上两岁,两人是亲兄弟,所以言行间没有什么避讳的。
只是沉吟着说道
“霍世君到还好,他为人处世很圆滑,看着像是书生,但是平州水患的案子好像就是这位霍大人去查的。”
奚山与霍世君平日上朝时只略微聊过几句,却也能清晰地感受到此子心中大有乾坤。
“但是我怎么都想不明白,他何时去平州将这案子查明白了,这王岳可是将太子府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平日但凡有什么风吹草动都逃不过王岳的监视。”
奚山不太明白,但奚丘心中却有个猜测。
“大哥,那日我去了流风宴,见到了太子养着的那位谢小姐。”
谢瑜的名声传遍了整个京城,尤其是当日一句“商女不知亡国恨”,让人叫她骂了个遍,就连奚家的小妹都觉得她“扫兴”。
“丘儿,可是有什么猜测?”
两人的父亲,山野公,觉得来了兴趣。
奚山没有见过这位谢小姐,却觉得能被太子收入府中,应当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这位谢大人,其实是塞北谢家军的一位女指挥使,也就是说,她是朝廷命官,虽然这些年名不见经传,但应该是藏了不少势力。”
山野公和奚山不由得相互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