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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作为上位者尊贵惯了,孙清瑶断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一个奴才这般阻拦。
但是也清楚德川在全府的地位,她勉强笑了笑,又拧着腰肢回了漪澜院。
德川看着她的背影皱皱眉,
“矫情。”
走路都不会好好走,看看人家谢小姐走路多精神,这小门小户和世家簪缨出来的就是比不了。
心中暗自比较一番,德川这才提着食盒往正远去。
因为祁良夜没在正院设一个大厨房,只有一个小后厨,所以每日的饭都是由德川亲自送过去,也避免了不干净的人下毒等等。
推门进去时,恰巧看到自家太子爷正给谢瑜盖被子。
女人的头发凌乱,有些不满地拨开男人的手,把自己埋到被子里,祁良夜无奈地叹了口气,回身坐到了案几前,偏生他还只穿着中衣,只有外面披着大褂。
这场景,怎么看怎么暧昧。
德川手一颤,放着碟子的手劲大了些,不小心发出了动静,祁良夜瞥了他一眼,德川识相地又掏出一副碗筷放在桌子上。
“先不用摆出来,放着吧,”
自从前些日子祁良夜将她留下用饭,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就立刻机敏了起来。
谢瑜是谁
她是普普通通的谢大人吗?她是出身谢国公府的谢小姐吗?
不不不。
她是太子爷中意的人!
甭管这个“意中人”的称号能不能维持下去,但至少太子爷表现出了他有意于谢大人就够了!
德川太明白这个道理了,几乎是逃跑似地出了屋。
怕饭凉了,祁良夜才没让德川摆饭。
眼见着日上三竿,谢瑜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
他这才放下手中的经卷,走到榻旁。
“谢瑜。”
他声音微沉,双指“噔”一下弹上了谢瑜光洁的脑壳。
女人“嗯”了一声,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殿下?”
她刚想转个身继续睡,似是意识到了什么,头脑立刻清醒了过来。
“殿下!”
瞅着窗外的阳光,她就知道自己拖后腿了。
祁良夜看她即使醒了过来也一脸憔悴,想到应是这几天她累狠了。
“吃口饭,你陪我去昭狱。”
“把头发梳一梳。”
见她像个呆呆的小松鼠,祁良夜双指又弹了她一下。
谢瑜这才回神,她觉得自己在做梦。
她!竟然在太子的书房里!睡得跟猪一样!
利索地起了身,将小榻铺好以后,她就迅速找个镜子将自己乱糟糟的辫子手速飞快的拆掉了。
因为一晚上没拆,头皮隐隐透着痛意。
将所有头发直接用木簪束在脑后,随即洗了把手,就主动地把食盒里的饭铺了开来。
“殿下,我睡了多长时间?”
她拿着筷子,小心翼翼地去问他,
“两个时辰左右。”
女人的手一抖,嘴里的饭顿时不香了。
门外的萧逸已经等候多时,在看到两人是一起出来时,眼皮跳了跳,向祁良夜见过礼后,三人一行就出了府门。
孙清瑶回了漪澜院后,见到院子中间两个女侍卫说说笑笑,心中更是气愤。
“喂。”
云雀不由得向坐在秋千上嬉闹的两个人喊了一声。
谢如意和谢阿宝慢悠悠回了头。
当日宴会上两人戴着面具,所以云雀并不认得两个人。
“还不快点过来拜见我们家小姐!”
谢如意慢悠悠打了个哈欠,今日太阳出的早,阳光晃晃的也晒人,她慵懒地伸了个懒腰,跳上谢阿宝的背脊,对她说道
“阿宝我们回去睡觉吧,我困了。”
昨日两人折腾了一晚,谢阿宝心疼她,也不理云雀,背起谢如意就回了东厢房。
清早的冷风一吹,径直将主仆二人吹了个透心凉。
一大早上就在德川那儿碰了壁,孙清瑶捏住手里的帕子,“啪”的一声扇了云雀一巴掌。
云雀睁大了眼睛,眼眶都被扇出了水光。
“小姐!”
“谁让你去招惹他们的!”
孙清瑶啐了她一口,“那两个可是谢瑜跟前儿的红人,你擅作主张,还怪我打你?”
云雀委屈地捂着脸,一动不动,孙清瑶见她这幅死样子,简直是气上心头,顾自拎着帕子回了西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