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男人立刻收敛身形,清清嗓子,端正地站在谢瑜面前。
“的确有人与我告白,只不过那人执着于色相,认识时间不长就表示对我情根深种,我实在无福消受。”
霍世君深以为然,“世人大多相信第一眼的直觉,却不深思熟虑日后如何相伴,那人也真是孟浪,”
他又摇了摇头,才跟谢瑜告别。
在霍世君的这番动作下,谢瑜更是坚定了心中的想法,反而觉得霍世君是个明白人。
“孟浪”之人——东宫太子爷,祁良夜,此时在正院若是知道他自己被这么编排也不知道会不会吐血。
下午的天已经要黑了,谢瑜叹了口气就回了院子。
院子内如意和阿宝正在荡秋千,两人的发鬓上都落了雪,谢瑜见状走到二人面前。
“我也要玩!”
谢瑜将阿宝一推,自己抢先坐在了秋千上,秋千只有两个,阿宝被勾起了乐趣,就和谢瑜打打闹闹。
如意在一旁笑得肚子疼,银铃般的笑声自院中传了出来。
辛苦了一天的刘妈正往小厨房走,见状脸上笑起了褶子。
他们这些奴仆有一大半都是从宫里挑出来的,宫里常年死气沉沉,她已经很久没看见这种情形了。
“若是主家真娶了谢姑娘,也不错。”
谁说女子非得困在后宅,谢姑娘有勇有谋,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她拎着扫雪的扫把,哼着歌往院子里的小厨房去了。
到了后日,太阳罕见地出来见人。
谢瑜换了一身墨绿色的直布裙,照旧用镶着宝石的细腰带将腰束起,外面罩着雪貂披风。
她正欲快步,迎面正好碰上一身白净狐裘的祁良夜。
两人对视一眼,就默契地不作声,并肩走在了一起。
这两日又落了雪,地面上还有雪奴仆未来得及清扫,两人“吱吱呀呀”地踩着雪,不自觉双双放慢脚步。
“可做了什么安排?”
男人率先打破沉默。
谢瑜对着门口努嘴道“就在他的袖里。”
太子府门前是站着的刘承六,他面上带着一只白色的面具。
祁良夜见那男人竟然将头发全都剪短了,不由得眉头一挑,
“你的下属?”
“是。”
谢瑜点点头,见他视线有些惊异,便解释道
“刘承六自幼无父无母,幼年时就断发明志,既无父无母,便做随风飞翔的蒲公英,随遇而安。”
“断发明志吗?”
祁良夜挑挑眉,谢瑜点点头,不再作声。
又走了几分钟,刘承六在府门前已经看到了二人身形,远远见着谢瑜的身形,他下意识想进门迎接她。
但视线飘到她身边的那个金尊玉贵,高拔挺阔的太子爷,登时止住了动作。
祁良夜未看那男子一眼,照常上了马车,只是掀起车帘假装浑不在意地去看车外。
只见男子从袖间拿出一个方形的红木盒子,递给了谢瑜。
谢瑜顺手接过,又与男子低语几番。
祁良夜内力灌耳,发觉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语便放了心。
但看到两人挨在一起的头时,心中又涌起一股不满。
不过他没法说,见谢瑜与那人作别,便气闷地放下了车帘。
谢瑜将“药”揣在了袖中。
上车时,祁良夜正闭目养神,谢瑜习惯性地沉默,没有打扰他。
“我父皇后宫的妃嫔少,待会儿进宫,先去拜见一下我母后即可。”
实际上祁良夜都懒得去,只是走个过场。
他幼年时就被皇后扔给了宫中的奶嬷嬷,皇后看顾他的时间还没有德川长呢。
谢瑜点点头,就开始思索着进宫后的事情。
“殿下,我只需要行臣子礼即可吧。”
最近京城内的流言有隐隐向京城外扩散的趋势,她想着找人查一查谣言的源头,但因为其他事情一直搁置到现在。
“你若是以太子妃的礼仪行礼也不是不可。”
祁良夜睁开眼,对她轻笑一声。
谢瑜却是尴尬地臊红了脸,这不是说她自作多情吗。
她问这个问题问得跟白痴一样。
祁良夜害怕她生气,只好又说道
“皇室礼仪太过繁琐,你就当平时与我相处一样即可。”
反正整个启朝现在他最大。
谢瑜艰难点了点头,想起那天这位哥儿掐着自己的腰差点上演“书房py”时,脸莫名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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