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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似是埋怨地冷哼一声,
“就是若晴同本宫说的怎么了!”
“你有什么意见冲着本宫来!”
审到这里祁良夜已经感觉无可奈何,他干脆挥挥手,叫刘嬷嬷将皇后扶回坤宁宫。
皇后找谢瑜算账的事儿就这么被轻轻揭过。
看着那道又再次恢复雍容华贵的身影,谢瑜眸中划过一丝深思。
“走吧。”
祁良夜揉了揉眉心,对她说道。
老晋成公的庶孙女,孙若晴,也就是前阵子死了几个月的孙若薇的庶妹。
这事儿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祁良夜大掌互相揉捻,与谢瑜两人一起出了宫门。
“殿下,这件事,您可有什么想法?”
皇后娘娘来时的神情和走时的神情,判若两人,就差明着告诉他们她是故意的了。
凉风袭来,谢瑜下意识裹紧披风,男人脚步加快,对她说道
“晋成公府这些年笼络着母后,没少想要些好处,死了一个嫡女,竟然还是没打消他们的心思。”
要说也是晋成公府自己没有本事,非要嫁女维持母族的荣耀。
“所以他们还惦记着太子妃的位置?”
谢瑜惊讶地挑眉。
死了一个孙若薇就没有让他们发觉什么吗?
“这件事我来查,你无需理会。”
祁良夜眸光浮动,想着皇后今日的举动,多半是说明她不想管他的亲事。
以进为退,母后也是好心计。
坤宁宫,因着刚下午,并未点灯,主仆二人围坐在榻上密语。
气氛说不出的昏暗幽静。
皇后用艳丽的丹寇挑开胭脂盒,自顾自说道“兄长也真是糊涂了,死了一个若薇,还真以为是那马匪流寇干的?”
“夜儿也大了,他自己有主意,又岂是本宫三言两语能把持着婚事的。”
“要说入宫这么多年,别人的母家都是尽力帮衬着进宫的女儿,爹娘兄长倒好,什么事都要本宫给他们谋划,费劲了这么多年,前些年好不容易给兄长谋个正三品的詹事府的职位,他倒好,不争气,上赶着嫁女儿。”
越说越生气,她“哐”地一下,将胭脂盒怼到了桌上。
听见那动静,刘嬷嬷也叹了口气,说道
“太子是个心里有主的,您放宽心,事情让殿下知道了,殿下不会不管。”
她一边说着,一边往香炉里续香,焚香阵阵,皇后继续埋怨道
“再说了,晋成公府那几个女娃是什么德行,外人不知道,本宫还不知道么。”
“不说那孙若晴,就说前阵子去了的那个孙若薇。无才无德,无脑无度,叫她成了侧妃本宫都不乐意。”
所以前阵子祁良夜才能轻易就将皇后给打发了去。
“虽说这些年本宫与太子离心,但太子可是本宫的亲骨肉,叫一个庶女填到太子府的正院里,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一通埋怨完,她生了会子闷气,突然坐直身体,接过刘嬷嬷手里的银耳莲子羹,吃上两口后,放到了小案几上,问道
“刘妈,你说那谢国公家的嫡女,怎么样?”
听皇后娘娘这话头,刘嬷嬷眸中神色一闪,不动声色地说道
“谢家是个有从龙之功的百年世家,要论传承,整个京城里是找不出第二家,”
皇后娘娘点点头,“依本宫看呐,那小丫头虽然年岁大了些,但是一身的气度样貌,都不错,在朝中还任职,对夜儿也算是有许多助力。”
刘嬷嬷垂下眼皮子,没有出声。
“小辈们的事儿本宫也不管啦,随他们去,本宫只要守着皇宫过一辈子就行,宫里的人,哪有那么多讲究。”
一入宫门深似海,此生便在不能回头半步。
皇后挥了挥手,叫刘嬷嬷退下去了。
谢瑜跟着祁良夜回太子府时,刘承六还等在门前。
男人一身青衣,身形高大,面上戴着白色的面具,手中执着青竹伞。
祁良夜远远就看见了那人,不由得眉头微皱。
谢瑜没有看见他的神色,反而跳下马车,走到了刘承六面前。
见他怀中塞着一个油纸包,好奇地开口
“拿了什么来?”
刘承六嘴角轻勾,将油纸包塞进她怀里。
“今日是你的生辰,我专门托了布依妈妈做的。”
“布依妈妈身体还好吗?”
“不错的,这些你不用担心。”
闻言谢瑜眼睛笑成了月亮。
谢瑜身上已经落了雪,刘承六怕她着凉,便说道,
“下雪了,主儿快进去吧。”
“太子殿下还等着呢。”
谢瑜这才注意到祁良夜,于是就抱着油纸包往府门去了。
刘承六见她进了府门,才匆匆离开。
祁良夜下车时正好看见这一幕。
女人怀里被塞了一个油纸包,不知男人跟她说了什么,她眼睛都亮了,白皙的面颊上挂着两道粉,勾人的很。
祁良夜放慢脚步,在府门前等着谢瑜。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