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不动我不动,逃窜在京城几百里外的京畿地区,定是不敢大张旗鼓行进的。
谢家的死士都经过极为精密的训练,主子说一句话,背后的意思他们顺带就知道了,谢阿宝给那商队的主管塞了一袋银子,主管笑眯眯地敛下银子,几名死士就更换了商队的着装,几人一改从前仪态,好像就是在商队讨生活的壮年人。
远看着一行人慢慢走,谢阿宝和谢如意迫不及待地围住谢瑜,“主儿,到底怎么回事儿?”
“容我再想想。”
女人疲惫地揉着额头,她最近极易疲惫,也不知是身子骨太凉,还是别的原因。
寒冰诀确实对女子身体有些损伤,但这些损伤比起命来说,实在太过不值一提。
于是众人只好停歇一晚,有着驿站的把手,总算是舒舒服服地睡上了一觉。
乾京,太子府。
祁良夜接到谢瑜的来信时,眸子冷了冷,他招来萧逸。
最近锦衣卫因为王岳余孽的事情血洗朝廷,一时之间,萧逸身上的煞气愈发厚重,有的官家小姐,见他吓得直接绕道走。
“查一查御林军和禁卫军,”末了,男人想起谢瑜的话语,转了转手上的扳指,加了一句,“还有骁骑营。”
乾京共有两万人马,其中骁骑营占最大一部分,营长狄向坤属正三品京官,是朝中元老,按道理讲,祁良夜查也不应该查到他那儿去。
但皇权在上,臣子终究是臣子,没有道理祁良夜看臣子脸色行事的道理。
这时德川公公悄悄进了书房,对祁良夜说道
“殿下,那只鹰要如何处置?”
“那是阿瑜的鹰,叫人喂些肉,不用管它,若是愿意待在府上,就好生看顾着。”
“偏院的李大人想要见您。”
祁良夜眉目微微一挑,李阿茹平日闷在院子里一步不出,将肚子里的孩子护得跟犊子似的。
“她来干什么?”
“老奴不知,只说有要事禀报。”
萧逸平时和李阿茹不怎么照面,眼下都是自己人,祁良夜没什么顾忌地让她进来。
只见一个面容艳丽的女人苍白着唇,扶住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有些笨顿地进了屋。
祁良夜和她是本家的亲戚,李阿茹幼时还被封过一一个县主,两人没什么交际,但也不能看她一个孕妇挺着大肚子站着跟自己讲话。
“几个月了?”
“双生子,快三个月了。”
“怎么这么大?”
李阿茹扶着腰,面色如常地说道“苗疆的孩子都这样,我和李宜春身上都有蛊脉,他俩出生必定是天生蛊脉,日后也是行蛊的路数。”
祁良夜眸子微微一顿,“孕妇都这般辛苦?”
“自然,”李阿茹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呢,当即嗤笑一声,“殿下,您还是先想想阿瑜愿不愿意给您生孩子吧。”
“自然愿意。”
祁良夜面上挂不住,但嘴中依旧说到。
萧逸心里暗自为李阿茹擦了把汗,觉得她胆子着实大,紧接着就听祁良夜问道
“你有什么事?”
“苗疆梅家,有个小闺女,梅柳。”
“怎么了?”
祁良夜眉心一跳,直觉不太好。
“她给我传了信,说要和你联姻。”
“噗——”
祁良夜和萧逸同时喷出了一口茶。萧逸还好,祁良夜直接站了起来,往日云淡风轻的神态此时宛如降下神台,格外狼狈。
“让她滚!”
祁良夜声音有些阴沉,李阿茹却依旧坐在原位上,幸灾乐祸地看着祁良夜,“她已经从苗疆出发了,此时应该快到京城了。”
“希望太子殿下多保重,阿瑜的醋劲儿可大了去了。”
祁良夜一阵头疼,又缓缓坐到了椅子上,一旁的萧逸也想乐,却不敢像李阿茹那么嚣张。
最终,他又是咳嗽了几声,才将祁良夜和李阿茹的神志唤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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