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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姑娘为何会来京城呢?”
男人嘴角微勾,手中拿着白玉酒杯,轻声问着对面已经有些迷蒙的女人。
“我...我......”
小姑娘的脸喝得红扑扑的,她双眼迷离,已经完全听不清外界的声音,只觉自己眼前坐着的小哥嘴一张一合。
敏春见她纤瘦的肩头慢慢抵在饭桌上,再没了声息,眼中的情绪便瞬间淡漠了几许,他放下酒杯,同刚刚回来的阳度点了点头。
阳度在饭局刚开始时就借口有事没办出了屋子,眼下扫过梅柳已经完全昏过去的身形,便说道“你这段时日就看着他吧,为师还有事,你静等主公的吩咐。”
青墓每日杂事繁多,阳度分身乏术,敏春自幼武功高强,人又聪慧,让他对付梅柳是最佳的选择。
屋内燃着上好的焚香,此时摆在饭桌的旁侧,从香炉里升起的烟气逐渐朦胧了男人的面孔。
察觉到阳度真人已经走远,他才淡淡出声道
“起来吧,别装了。”
女人一动不动,呼吸平稳地枕着自己的双臂,像是睡得香甜的模样。
敏春这才起身走到她身边,大掌刚抚上她的腰肢,一道劲风便倏然传来。
男人嘴角微勾,一脚将凳子踩住,女人的裙角被他踩住一截,“咔嚓”一声撕裂传来,女人手下白掌化爪,径直向敏春拍去。
“砰——”
敏春脚风凌厉,脸堪堪错过她的白手,黑靴直接踹上了梅柳的腹部,女人面色一白,后背直接砸在了墙面上。
“欺人太甚”
饭桌上的汤菜被掀翻一地,梅柳扶着墙边缓缓起身,恨恨说道。
“非也非也,只是待客之道罢了。”
男人一身黑衣,嘴角微勾,好整以暇地说道。
他抬脚慢慢向墙角处的女人走过去,抬手抚平自己的袖子说道“你若是现在束手就擒,我们也不会亏待你。”
“无耻小人。”
梅柳咬牙切齿地看着他,体内内力尽数运转,右脚向前踏出一步,身子轻灵诡异地点在墙面上,就要从窗户处飞出去。
敏春伸手一拽,却没能攥住她,眼见她就要飞走了,敏春在她小腿骨处重重一切,一声惨叫便响彻在红尘客栈的二楼处。
女人小腿骨被打断,轻功受阻,狼狈不堪地跌在了屋内的地面上。
敏春慢条斯理地定住她身上的穴,把她拎起来扔到了床上,随即他走到门口处,摇了摇房门上的铃铛。
不一会儿,就有几个小二上来打扫房间了,看床上那女子姿势怪异,也没多看,笑眯眯地收拾完就走了。
敏春优哉游哉给自己倒了杯茶,走到梅柳身前,说道
“做什么不好,非要来京城凑热闹。”
苗疆梅家是不世出的苗疆家族,很少对外沟通往来,这次默许梅柳出逃,只怕也是存着打探乾京的心思。
但这梅家的姑娘,也是个傻的。
敏春看着她因为愠怒微微睁大的双眸,不自觉嗤笑了两声。
床帐内氛香扑鼻,敏春觉得这味道难闻,走开坐到凳子上,一手拿出道家的书籍,专心致志地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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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野公府,奚家。
奚丘颤颤巍巍回到府中时,山野公正在府中,见小儿子和车夫一身狼狈,沉默了本想说的说辞。
奚山还在上职,山野公只是找个大夫给两人看了看,重金酬谢过车夫后,山野公找了四个护卫,将一脸灰败之色的奚丘赶去了骁骑营。
路上,临行之际,奚丘眼含热泪叩别父母,将山野公和山野公夫人看得吓了一跳。
只见自家小儿子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呜哇喊道“父亲母亲,此去,我怕是再难安然而返啦。”
玉美人灰色的长袖被泪水打湿,他墨发松散,眼眶通红,看得两人满是心疼,谁料玉美人谢绝二人相送,费劲地蹬上马,横冲直撞地往北城门跑去。
山野公忧心忡忡地看着他被颠得七荤八素的身形,担忧地同夫人说道“夫人,你说,丘儿,会不会身体吃不消啊。”
“的确是会吃不消。”
山野公夫人嫌弃地看了眼那个还没跑两步就从马上摔下去的身影,气得一甩粉红色的宽袖,扭着腰肢往府门走了。
“哎,夫人,你等等我。”
山野公连忙去追她,就听她埋怨道“从小就你疼他身子骨弱,现在倒好,连个小姑娘都不如!”
山野公想起刚才又在地上结结实实摔了一跤的小儿子,眼神下垂,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搂着她往正院走了。
奚丘是不知父母如何想的,否则只会抱着大树伤心哭泣。
随行的护卫见他一直流泪,哭声卿卿唧唧的,只觉他哭得比莺楼的姐儿都动听,但听久了也觉得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