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炮响自城楼处发射天空,谢容若将腰间的信号枪发射天空,两道刻在天空中的家族印记相同,大门才徐徐展开。
轻骑军围着匈奴人迅速出入,谢知青身形一闪,便从城楼上飞身而下。
待她身形站定,谢如意和谢阿宝一众人让城门的督查兵检查身份,谢瑜却是畅通无阻,她连日奔波,脸上风沙已现,头上的细密辫子让人精准识别。
谢知青向她行了军礼,主动牵过上司的马,他人高马大,乖乖跟着谢瑜走到了大街的一旁。
这个城门是主城门,是军事的重要战略位置,平日百姓来往交通都是走侧城门。
而温都尔格等一众人早就在进城的前一刻,被蒙住了眼睛。
“这群是匈奴人,把它们安置到地牢,,我歇上一日,便要带着他么继续北上。我听说寒州已经和匈奴交战有几天时间,不知道谢知涯那边是什么情况?”
谢瑜在路途上情报传递不便,只能加快路程赶往关内。
塞北此地包括辽州,寒州,襄州三地,幅员辽阔,三个州县统一由谢国公管理,已经形成的统一的经贸和出入□□易,民风开放,三个州县几乎是一体化发展。
但寒州是抵御匈奴人和胡人的第一道防线,如今战事虽然已经开始,但谢瑜消息闭塞,还是想听听谢知青的汇报。
谢知青是谢瑜的属官之一,奉命镇守辽州军事,谢知青的结界谢知涯是谢瑜近身的官员,姐弟二人都镇守一方,是塞北的重要武员。
“寒州的粮草还能撑上一月,匈奴人来势汹汹,谢国公大人已经向朝廷递了折子,说明情势之危急。”
春季塞北风沙渐起,雪水还未完全融化,迎面吹来一股风,谢瑜嘴里直接进了沙子,她呸呸几声,对谢知青嘱咐道“将那群匈奴人看好,是阿木尔汗的大王子,别泄露消息!”
谢知青讶异地挑眉,看着谢瑜潇洒上马消失在街口的人影,心中微微松了口气。
这时参将已经安顿好人马,握着腰间的刀,急忙来报“将军,已经安顿好了。”
“封锁消息,你维持好秩序,我回府修书一封。”
“属下遵命。”
那参将头上裹着红布巾,立刻就对后方指挥“全都赶进地窖!出城接主帅的那波人去营中登记!”
此时黎明破晓,金灿灿的阳光开始洒落地面,众将士有秩序地安排好人马,又各自回了营帐。
而谢瑜则是找到了城中的红尘客栈,依旧是熟悉的两个大红柱子,她刚勒马,管账房的文阿爹就急匆匆开了门。
“哎呦喂,我的主帅啊,您这风尘仆仆可总算回来喽。”
老人的头发已经花白,披着絮棉的棕色比甲开了门后提着衣裳下摆就三步并两步冲到了谢瑜跟前儿。
“文阿爹,最近如何啊?”
“那还用说么,哎呀,您就别客套了,赶紧进屋歇一歇。”
说完这话,老人帮谢瑜牵住马绳,回头向客栈里大声喊“小西瓜!你个没有眼力见儿的,快滚出来,你阿瑜姐回来了!”
谢瑜翻身下马,一转头就看见一个圆滚滚的小男孩儿急匆匆地跑出来,猛地扑向了谢瑜。
“阿瑜姐!你回来的真早!”
还没等他抱够呢,谢瑜刚拖住他胖胖的身子,小西瓜就被文阿爹揪了出去,老人一拍他的小脑袋,
“去!把你姐的马牵走。”
小西瓜幽怨地看了一眼文阿爹,随即撅着小嘴把马往马场牵。
这个时候伙计们刚刚开始跑事儿,文阿爹和谢瑜慢腾腾进了正厅,两人穿过厅堂,找到一个里间,随意坐下说话了。
“京里头已经传过信了,粮草和银钱在路上,现在寒州的局势还不算太坏,你有什么打算?”
文阿爹年轻时候也是塞北的军中要员,但并不隶属谢家军,因为能力出众,又没什么雄心壮志,在战场上受了伤之后干脆受谢国公的提携做了谢家主公令的账房先生。
塞北一共盘踞着二十万大军,其中谢家军只有三万,剩下的军队依次镇守各个要塞,形成了启朝塞北的钢铁长城。
这二十万大军每年的军费支出花费极大,但谢国公上任之后直接改成了屯田养兵的制度,顺利地提高了财政收入,朝中大臣得了好处这才没有异议。
“谢知涯在寒州守得很是辛苦,匈奴人的攻势猛烈,据说此番足有十五万大军,光凭我谢家军三万绝对成不了事,”
谢家的三万军队属于私兵,还是精兵,其他十七万大军有三万是朝廷培养的精兵,剩下十四万就是正常规制的甲士。
文阿爹也想到了这一点,才想和她谈谈“塞北的领兵全本就全权由谢国公掌握,按道理来讲,军中的指挥权就是在你手里,唯一的不足,就是庞勇。”
谢瑜微微点头,面露犹疑道“听谢知涯的传信,庞勇有消极轻敌的嫌疑。”
庞勇此人,是军中元老之一,与他齐名的,只有谢国公一人,但庞勇年纪虽大,这么多年始终不曾让位,反而处处针对谢家军,让谢知涯这一战打得极为辛苦。
谢瑜甚至怀疑,他是王岳的走狗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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