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她就要走,忽就想到了什么一般,她又停了下来,转手将自己的食盒递给了许娇杏。
她声音和软:“娇杏,你看,这铺子我都答应了要帮你找了,你是不是也该帮我一个忙?帮我把这东西送给你阿兄?”
许娇杏想起她阿兄脚抹油的样子,忍不住说了一句:“你该不会在这饭菜里下泻药吧?”
她不问这话还好,一问了这话,田芙蓉整个人的面色又变了变:“我哪儿能,娇杏,我是那种人吗?”
许娇杏没有说话,她可记得清楚,田芙蓉以前对许大力可没有那么友善。
心里是这么想的,许娇杏也没把话说出来,田芙蓉趁机,直接又把食盒塞到了她的手里。
许娇杏无奈,只好应了这差事。
索性回去的时候,阿兄也不在,许娇杏跟人问起了杨水生,众人都是一头的雾水,直问她杨水生不是被县衙的人请过去了吗?
被请过去了?
就在大家都不明所以的时候,杨水生顶着一头白不拉几的面粉就回来了。
一看了许娇杏,杨水生格外激动,三步并作两步,到了许娇杏跟前,开口直问:“县衙里又出了什么事儿?”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顾春来请了人带过来翻供,还把顾余淮他爹和后娘救出去了。”
这话一说出来,杨水生整个人的面色愣了愣:“竟还有这样的事儿?我就说了,这半道上我又是被人泼面粉,又是被人给绑的,定是那衙差也跟人串通了!”
他说完这话,眼看着许娇杏还定定的看着自己,一时之间,他整个人的面色的变了变:“不是,你总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你不会是怀疑我吧,我要不是听人说见着你回来了,我能一路跑回来?”
许娇杏叹了一口气,既然顾余淮都不计较这个事儿了,她还计较个什么。
一边往屋里走,许娇杏一边问起了烤酒的事儿。
杨水生因为许娇杏刚刚看他的眼神,心里还憋着一肚子的气,冷不丁的听到了这话,他没好气道:“早拿去烤了,你把烤酒的三百文钱准备好就成了。”
说了这话,他径直往屋里走,也没再搭理许娇杏。
这人的脸素来都比城墙还厚,还能因为这点小事儿就生气了?
许娇杏很是莫名,却也没跟他多说。
这日,白府的氛围很是诡异。
白家家主新认的干儿子,也就是他们的新二少爷从县衙大牢中救回了自己的亲爹娘。
下人们都是逢高踩低的,自是没有不讨好的道理。
可谁知道,等他们看到了二少爷爹娘的人后,大伙儿都不淡定了,不为别的,就因为他那娘长得跟多年前,被白老爷打发出去的干女儿很是一样,只不过,年岁长了不少。
至于二公子他那爹,也跟当初老爷的干女婿一个样,大伙儿不竟面面相觑。
若是他们没有认错人,这不是乱了辈分,老爷将干孙子当成了干儿子养了?
饶是心里这么想的,大伙儿也没敢问,只小心翼翼的待着客。
这厢,顾春来才刚刚顾春来从后花园过来,一路听了不少闲言碎语,他面色冰寒。
直到他转角出了院子,进了西厢房之后,方才变了一副嬉笑面孔:“爹、娘,你们受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