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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古代的交通真是要命,骑马尚且如此痛苦。普通人步行或者推着木车还不要命?估计舟船会舒服点儿,不过吃‘板刀面’或者‘馄饨’的概率比较高,如此还不如受累骑马呢。在陆地上遇到危险至少可以跑路,在舟船上就只有喂鱼的份儿了。
韩况在宣州城住了三日,下雨他就在客栈待着,雨停就出去溜达闲逛。各种物产小吃他尝试了不少,还顺便买了个轻便的斗笠,以便日后可以挡雨遮阳。
雨断断续续下了两三天渐止,韩况打算再过一两日就出发。
附近的街市他都已转过几遍,太远的地方又不敢去,天将黑前随便出去走几步就回来了。
他兴趣索然无精打采地往客栈走着,快到门口的时候一抬头忽然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一时又不敢确定。
韩况走进后一看果然是那两个人,于是凑近几步喊道“珀儿!”
那两人同时回头,他们一时间没有认出来,仔细看了几眼后惊喜道“原来是你啊!你不是在江宁吗?怎么跑这里来啦?”
此二人正是前几日在江宁城分别的段大悲和戚珀儿。
韩况没有回答,而是上前拉住段大悲的衣袖说道“这里人多嘴杂,咱们去客栈吧。”
到房间坐定以后,韩况把来龙去脉详说了一边。二人听说他是官宦家的公子,多少还是有些惊讶。
段大悲听完问道“那你出来可有去处?”
“我出来时在枕下留了书信,想必家里就近找几日也就罢了。本来我想去杭州的,后来一想没必要非去杭州不可,到处游历一番躲过被征召去前线就行了。”韩况挠头笑着说道。
段大悲听完沉默不语,戚珀儿摇着韩况胳膊撒娇道“韩哥哥!要不你就跟我们一起去杭州吧。”
韩况一时犹豫不定,毕竟他是官宦子弟,未经允许入境敌国搞不好会给韩家招来祸患。
不过他转念一想,自己是在庐州长大的,并且刚回江宁不久,外界对这个韩家五少爷所知不多,老韩应该能轻松应付过去。
韩况冲戚珀儿笑了一下说道“好吧!反正我也是漫无目的地到处闲逛,去杭州玩儿一圈也行。”
段大悲刚才不想强人所难,现在听韩况决定一起去杭州,嘴角也罕见地笑了一下。
随后,韩况让小二上了七八道菜外加二斤酒,他们三个边吃边说直至半夜。
他这一跑把韩熙载坑了个够呛,本来他都主动向皇帝和吴王表过态了。现在倒好,萝卜拔腿跑了,留下个坑该怎么填?他扬言找回韩况非打断他狗腿不可。
看看剩下的那几个儿子,要么太疼爱不舍得往前线送,要么就是太文弱经不起折腾。老韩只韩况他们三个结伴之后,仅有的一匹马用来驮行李或者让戚珀儿骑,速度自然慢了下来。
那时候出远门长途赶路都是以月为单位,他们三个倒也不是特别着急,一路上谈天说地嬉笑怒骂,十来天才到杭州。
韩况心里对吴越国颇有些敬仰。
初代国主钱镠靠贩私盐起家,后投军参与平叛立功,逐渐盘踞吴越之地。
钱镠虽然自己干的都是刀尖舔血的杀头买卖,但他治理吴越国可谓宽厚仁慈。他知道自己国力弱小,于是交好接壤之国远离纷争,只踏踏实实经营吴越这一亩三分地,境内工商业异常繁华。
另外,吴越国笃信佛教,境内香火鼎盛,西湖雷峰塔就是钱镠修的。钱家家训也颇有底蕴,在江南一带显赫了一千年,直至现在。
钱学森、钱三强、钱伟长、钱钟书、钱玄同等,这些近代知名人物都是钱氏后裔。可以说,钱镠的家教甚至造福了千年之后的我们。
想到这里,韩况又撇嘴苦笑“没成想我一不留神穿越到千年之前,该死不死的现在唐和吴越还有点儿摩擦。”
杭州异常繁华,千年前亦是如此。他们三个在城中四处奔走打听了好几天,才找到戚珀儿要投靠的舅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