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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王跟韩况交谈几句之后,更郁闷了。他面色凝重,只是拍马赶路不再言语。
韩况跟着吴王一行人一路向北骑行两天,这一路上并没有什么显著的路牌指引,他根本不清楚具体路线,但是感觉有点儿像回江宁的方向。
这几日他与吴王渐渐熟络,于是小心翼翼问道“殿下,咱们这是去前线吗?我怎么感觉这是回江宁的路呢?”
吴王看着他笑了一声说道“怎么?你还不死心想回江宁当你的韩家阔少爷?”
韩况知道这是跟他开玩笑呢,回道“哪儿的话啊!我只是对咱们大唐境内州府地名不熟罢了。在庐州乡野长大,没出过几次远门儿嘛!”
吴王见他说得倒挺实在,解释道“我们这是去润州江防,算是在拱卫京师的前线。”
“润州?我怎么没听说过?估计又是他娘的乱世瞎改的名字!”韩况心里几只草泥马飞过。
这个小问题难不住他,毕竟是地理相关专业的大学生嘛,中国地图那不还滚瓜烂熟。
拱卫南京的江防地区,那不就是京口嘛,一千年以后叫镇江。
韩况心想,到润州防守我可就不怕了。正所谓“守江必守淮”,也就是说至少目前润州还是很安全的,依托江淮之间的广袤区域和长江天险,苟个两三年问题不大。
他想着在长江南岸过两三年并不怎么危险劳累的军队生活,也挺惬意的,不知不觉嘴角露出一丝傻笑来。
面色阴沉的吴王看见他笑,疑惑道“韩况,你小子笑什么?”
韩况回过神儿来连忙答道“没什么,能在吴王帐下效力共同拱卫京城,我挺荣幸的。”
吴王才不信他说的这些鬼话,阴笑一声说道“既然你这么说,我可得用心培养你啊。”
然后回头对随从说道“穆荣!这小子到润州就交给你了,不用客气,要把他训练成一个合格的武士。若是训练不好,你们两个一起军法从事!”
“是!穆荣领命,您就放心吧,我保准把这小子训练好!”说完,他看着韩况露出一丝坏笑。
韩况听了心里叫苦不迭,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让你瞎几把抖机灵,栽了吧
他们骑得都是军马,又轻车熟路,四天时间就到了润州。
润州是东部地区南下长江的重要关口,军事地位异常重要,自古以来经历战火颇多,所以润州城也是不断修了坏坏了修。
当然了,润州江防最重要的战场是在江边,而不是在润州城。如果敌军都过长江攻城了,那就已经没有意义了。
吴王非战时的办公地点是在润州城里,大军驻扎在江边。
这次官宦子弟参军的有十几个,都住在城中,吴王把韩况也暂时和他们安排在一起。
吴王路上说的并非玩笑话,他是真的看着这帮公子哥儿文弱不堪来气。他心想,老子是皇家王子都十几岁随军作战,你们这帮货比我还尊贵?
国家危难之际,谁他娘都别想偷奸耍滑,至少在我吴王治下决不允许有这种人存在!
韩况跟着穆荣到了一个大宅院,看着还挺不错的,里面住着十几个年轻公子哥,看气质跟他那几个哥哥一个熊样儿。
他放下包袱刚出门,就有一个白面公子过来笑着拱手打招呼道“在下冯璋,敢问兄台尊名?”
韩况拱手回礼,笑着说道“我叫韩况。”
冯璋惊讶道“韩公子?令尊莫不是韩侍中?”
“正是!正是!老兄你是那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