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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况本想直接引他到自己所住客栈,可想到使团其他人也都住在那里怕有不便,于是说道“咱们找个馆子要个包间好好聊聊吧,这几个月可把我急死了!”
秦桓回道“我看还是到我住的地方吧,那里就我一个人,很是清净。”
韩况点头同意,他们两个一起在街角的熟食店切了二三斤卤鸡、牛肉之类用荷叶包好,又打了三斤酒。二人提着酒菜绕了两三条街和小巷就到了一个不甚大却很整洁精致的小院。
秦桓掏钥匙开门,进来后是一个方形的小院子,点起两盏油灯之后,厅堂里立时豁然开朗起来。
刚坐下来,韩况就迫不及待地问道“你怎么混进宫里当差去了?”
秦桓随口答道“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嘛,柴蓝在开封城外救了我的命,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也不好拒绝人家的好意,就在开封安顿下来了。”
“我看不单单是好意吧?二公主对你明显不一般,分明是看上你了!”韩况戏谑道。
秦桓都没抬头,缓缓说道“别瞎说!人家可是公主,再说了,咱们又不是这个时空的人,说不定哪一会儿就回去了,何必招惹是非!”
韩况不以为然,喝了口酒说道“我也这么想过,很多次我都以为这是一场长梦呢,可这梦也太他娘长了!
唉,对了!你说咱俩是同一个地方落水发烧的,怎么穿越到不同的地方了呢?一个在南京一个在开封,这一南一北差点儿没遇上!”
秦桓问道“你不是在楚州吗?怎么跑开封来了?”
韩况咂摸了一下嘴说道“我跟着使团过来的!”
“哦?你也在南唐使团之列?”
“此事说来话长!
我跟你不一样,我不知道咋回事稀里糊涂地成了韩熙载的五儿子,就是《韩熙载夜宴图》的那个韩熙载。我这个老五是亡故的小妾生的,在韩家很不受待见。
柴荣继位以后要打南唐,这老小子为了拍皇帝李璟的马屁,自告奋勇把我送到润州江防前线归吴王李弘冀差遣。
我得知以后负气一路向南逃到了杭州,该死不死地被吴王去吴越国谈判正好撞上。我被提溜到江边搞了几个月军训,累得跟三孙子似的。”
韩况喝酒润口的空当儿,秦桓问道“那你在润州江防大营待得好好的,怎么跑楚州去了?现在又来了开封!”
韩况吃了口牛肉,接着说道“我好不容易在江边熬过了盛夏,以为总算可以清净会儿了呢,没想到倒霉催的吴王李弘冀不放心楚州,非得亲自去看看,这不就把我给捎带上了嘛!
唉,对了!那日在扬州郊外的小镇,你说要去杭州,到底什么事啊?”
秦桓警惕地看了一眼院子,低声说道“柴荣准备攻打南唐之前,特派使者给吴越国主钱俶施压,让他在开战之后在后方夹击南唐。本来是派其他人去的,二公主得知之后非得借此机会出去江南游览一番,所以才命我带着侍卫保护她南下。”
果然不出韩况先前所料,他接着问道“那结果怎么样?钱俶那小子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吴越国弹丸之地怎敢违逆大周!”秦桓随口说道,“你在楚州怎么又来开封了呢?”
韩况笑了一下说道“我们本来打算去在楚州、濠州前线转一圈就回江宁的,没想到去楚州的当天晚上,有细作潜入齐王府探听消息,正好被我发现了,结果那狗贼转身就是一支飞镖,差点没要了我的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