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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况在马背上不停的四处张望,试图找几个显眼的标识物来。这片草原也太平了,视野之内几乎没有任何高低起伏,也没一颗矮树,连草都是差不多高的,好像经常有人开着机器来修剪似的。
除了时隐时现的太阳能大致辨个方向以外,根本没有其他任何参照物可以利用,连他这个地理专业的大学生都挠头。
韩况气馁的低下了头,任凭马儿随便往那个方向走,反正往哪儿走都一样。他逼着眼睛摇摇晃晃了近半个时辰,都快睡着了。
突然马儿停了下来,还呲牙嘶了几口气,韩况像是察觉了什么似的,猛地一睁眼惊醒过来。
眼前是一个直径几十米的大坑,里面也长满了草,像是一个干涸的池塘。
天色不早了,搞不好还要在这大草原上过夜,再走下去不见得会有更好的宿营地,这个大坑夜里避避风还是没问题的,比在平地上强的多。
韩况抬头看了一下光芒微弱的日头,扶着马鞍跳了下来,马儿也很识趣地跟在后面下了坑里。
坑边有一片烧黑的空地,边上还有未燃尽的干牛粪,看来经常有人在这里宿营。
韩况搜选一圈也没发现一个树枝木棍,于是只得把缰绳缠在一块西瓜大小的石头上。
刚吃了一只烧鸡喝了坛酒,他并不觉得饿,只是有些发困,于是不管天有没有黑就把袍子盖在身上开始睡觉了。
他刚闭上眼就迷迷糊糊的进入梦乡,不过脑子并没有闲着,仍然想着乱七八糟的事做着乱七八糟的梦。
时不时的有碎草叶子落在脸上,像毛毛虫一样痒痒的,他连眼都懒得睁就随手拨开了。过了一会儿他感觉有一个凉凉的细长的东西触到了脖子,本来还想下意识用手拨开的,可他在梦里感觉不对劲,这他妈不会是蛇吧?
他一个激灵瞬间睁开了眼,但是身子没敢动一下,生怕惊动了脖子上的蛇给他来个致命一吻。
猜的果然不错,一条灰不溜秋的不知是什么名字的蛇正在从他肩头经脖子往旁边爬,他瞪大眼睛盯着那条蛇的同时,那条蛇也停下来支楞着脑袋吐着信子盯着他。
韩况感觉不妙,这场景他可没少在纪录片里看见,蛇类一旦支楞起来那就是准备进攻了。他心里慌得很,不知道是抱着侥幸心理等它爬走,还是赌一把趁它还没攻击的时候抓起来甩到一边或者直接弄死它。
他越想越犹豫,上半身虽然没动,可两条曲着的腿却越来越哆嗦,现在连眨眼都不敢了,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唾沫。
这个动作让他后悔不已,喉结刚动了一下,那条蛇就很狂躁地后退了一点儿,信子吐得飞快,突然脖子往后一仰就要进宫。
“完了!我堂堂一个靓仔竟让要被一条毒蛇给咬死了,还他妈不知道死在什么时代什么地方!”韩况感觉脱险无望,闭眼接受死亡。
他刚闭眼就听见“嗖”的一声,毒蛇进攻速度虽快,也不至于跟空气摩擦出声音吧?这是怎么回事儿?
久久未被毒蛇攻击,韩况带着恐惧和疑惑慢慢睁开了眼,只见刚才那条嚣张的蛇头被一支箭死死钉在地上,后半截身子还在扭动挣扎。
“唉!那傻小子,你发什么楞呢?”侧前方传来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韩况回过神来,赶快从地上爬起来扯着袍子后退几步,他盯着毒蛇看了一会儿之后,心里庆幸道“卧槽!好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