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我很孤单,要不是家主好心接纳我,我可能就撑不到现在这个时候。
但时间会慢慢的消融掉你的所有一切,当你感觉到时间在你身上流逝的时候,很多感觉也就慢慢淡出我们的生活。
它会成为一道疤痕,深深刻在我们自己内心当中,我们再也不愿提及甚是主动去接近这道深藏内心的疤痕,直到我们也要死去的那刻。”
当远处太阳的光线慢慢朝着西方淡去的时候,叶瑞和黑子也终于将桌子上的七壶酒喝完。
他们看着太阳隐没在山峰后,看着天地间重新归于寂静,看着所有的事物都被黑暗笼罩,他们醉醺醺的搀扶走下山道,朝着捧日县方向走去……
宁大娘站在街巷口焦急的张望。她听说叶瑞去了青鹿书院找董先生,按理说应该回来了。
现在整个陈府都显得死气沉沉,家主叶守国闭门不出,府中的事情都是宁大娘和几个老人在照拂着,辞退几名帮佣的下人,这座宅子也就更显得空荡寂静。
于苍茫暮色中看到一人摇摇晃晃的走来,是叶瑞。
“哎呀,我的二少爷,你终究回来了。咦,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我回来就得好好说说黑子,别看他现在风风光光的,但在我眼里,他还是和从前一样。
黑子和宁大娘的关系也很好,可能就是他们都是底层出身的人吧。
他怎么能让你喝这么多酒。哎呀赶紧进屋躺下,我去熬些醒酒的汤药过来,你先躺下来。”
“娘,我没事的。和黑子喝完这顿酒后,我感觉没有那么难受了。娘,我真的想你了。”
宁大娘被醉后的叶瑞胡乱拉着手,呆愣愣的站在原地未动。
她似乎受到什么刺激似的脸色刷的变得激动,继而又难过起来,她将叶瑞安顿好以后,转身走出房门的时候,眼角流出大滴泪水。
不只是宁大娘感到难过,整个叶府也都感到难过。
……
……
叶有德从悲伤情绪中挣脱出来,自从母亲入土为安以后,他很快就适应了这种悲伤的感觉。
兴许是在衙门当差见惯了太多的生离死别,他很快就接受了母亲死去的事实。
只不过在处理完公务后,他会顺着母亲生前最喜欢走的那条林荫道来回走上几趟。
现在距离前县令观茅焦被刺杀已经过去整整十二天的时间。
在过去的十二天时间内,叶有德将最大的精力都放在这次游行活动的名单中。
他看着列出的长长的名单以及书桌上堆放着杂七乱八的各种线索,他想起最初怀疑的对象竟是自己的弟弟叶瑞,但这个念头转瞬即逝。
他开始重新查看手中的每条线索,分析着各种可能发现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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