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奇怪,简直是有病。你说我当时听到这句话,难受不难受?他为了别的姑娘可以包下一层酒楼,为了连个廉价的东西都肯出钱买。
所以,你现在能够明白我和他之间经常吵架的矛盾点在哪了吗?
他经常说我,身材不够苗条,这不行那不行的,我听了以后就很生气愤怒,不理他。”粥粥吞下的清酒压制住外溢的愤怒,逐渐回归到平静中。
“苗勇这家伙的确不正常。”叶瑞不无感慨的说道。
“是吧。还有更过分的事情,我和他住的这座院子,明明就是他家的,可是现在还要收取租金,虽说也并不贵。
可是需要我每天都要去做刺绣赚取点银子来供应,他呢,整天游手好闲的不做正事,就知道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喝酒谈天说地,他的那群酒肉朋友经常来找他,他对他们出手可是相当阔绰……”粥粥说起来简直心中有无数句话想要向外倾泻,这次没等叶瑞说一句话,她就紧接着继续说道“有时候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如果你说他对我没有感觉的话,自从跟我完成婚约后,他就不再去青楼,寻花问柳了
。
可是你要说他对我没有感觉的话,我们当初吵得最凶那次,他甚至还动了手。
可是当我提出跟他和平解除婚约的要求时,他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哀求着,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样想的?”
“你知道苗勇的童年吗?”叶瑞对此也有疑惑。
“不知道,我对他了解很少。平常他也不跟我提及他的事情,可是我们之间除此之外,还有个矛盾点。他这个人老是爱怀疑我和其他人有染。
你也知道我平常做些刺绣,做好的刺绣通过一名老熟人出售。他今年大概五十来岁,是做布匹生意的,和我父亲是故交,所以他愿意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帮我。
可是,就连五十多岁的人,他也都怀疑我和他有染。
某天,他专门跟我去见他,把做好的刺绣交给他。
苗勇这才相信并不再拿这件事情来说,放了心。你说他这人,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粥粥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姑娘,她幼年双亲的变故,让她开始逐渐探索和形成一个独属自己的世界。这世界是关闭的,只对她自己开放。
有时候很多事情她都想过很多,而且显得很深刻。所以她也慢慢的理解当初双亲的那个决定,逐渐从自己的执念中解脱出来。
她是需要不断的去探索一种与自己命运和平相处的方式,尽管她真的很和善善良。
也正是由于这点,粥粥无论是从观念上、说话方式上、做事的态度、看待生活的眼光中,都与这座小城、这座小城中的其他人显得是如此格格不入。
她是个姑娘家,而小城中的人对姑娘或者嫁作人妇的定义是三从四德、相夫教子、尊老爱幼、照顾这家子所有人的需要和要求。
同时,也不能抱怨埋怨,过多的干涉丈夫的活动和举动,这都是小城百姓所共识的理念。
这也就能解释粥粥为何敢于打破这种束缚,而追求和沉溺自己世界的缘故所在。幼年的双亲记忆使得她受到很大触动,以至于她现在完全能够理解双亲所做的决定。
因为就是在现在时刻,粥粥也在想着要不要最后和他说出和平解决婚约的思虑。
“这很可能是幼年的某些经历所造成的,如果能明白他幼年的生活,或许就能改变他现在的状态。
听了这么多的事情,我的理解是他依旧是对你有感觉的,否则他也不会忍住不去青楼寻花问柳的。
可是他的行为让你产生决离的念头。首先这种决定是无可厚非的,换作任何一个姑娘都无法忍受这种的,你的脾性还算是好的。
想要解决他的这种问题,首先就要找到他幼年的经历,才能够彻底解决和打破他为自己设置的独属世界……”
叶瑞的话让粥粥豁然开朗。
“你等我几天,我这就打听出来他到底幼年经历了什么?”粥粥嘴上说的坚硬,可是心里还是觉得如果苗勇能改变的话,那么她就和他把日子好好过下去。
外面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雨水,苗勇回来,叶瑞简单和他说了几句话,并把一颗药丸交给他,嘱咐好以后,就转身回到自己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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