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牙也有亲人死在妖魔的手中，他们这种外来者对于妖魔的怨恨，大部分都非常深。
“队长，我……我不行了……杀了我吧。”于战颤抖着说道。
现在已经是清晨，于战的状态却是越来越不好。
昨晚激战时她情绪出现波动没有压制好秘药副作用，到这时已经完全无法压制身体里那股力量了。
她的身体，已经出现非人的变化。
随时，都可能完全妖魔化。
马车停了下来，于战的气息已经非常混乱，到了必须要处理的时候。
“队长……我不想变成妖魔……”
于杀的手握紧了马槊，平时总是带着凶光的眼神也出现了变化。
“可是……我真的……真的好不甘心啊……”
杀死自己的同伴，是很残酷的事情，特别是第二队这种气氛的团队。
“杀了她吧，结束她的痛苦。”霍如山正色道。
“要是你们无法动手，我可以帮忙。”
他还趁机教育苍宁，“你如果压制不住，我也会杀掉你，所以你一定要做到。”
“我一定不会辜负队长的期望。”苍宁脸色似乎更加苍白，但气息却是没乱。
苍宁正在高速成长期，他对秘药副作用的压制只会越来越好，不像是于战这种实力已经达到了瓶颈的武者。
“你放心去吧。”于战做好了出手的准备。
于战不会让其他人代劳，但于战的眼中确实少见的出现了悲伤。
杜延有点看不下去，他挡了一下于杀，上前对努力保持着神志的于战说道“你要是妖魔化，还可以保持理智吗？”
“我……不知道……”
“不可能，妖魔化之后无法保持理智。”霍如山说道，但他又补充了一句，“就算是表面上保持了理智，也只会成为我们的敌人，还会是更麻烦的敌人。”
杜延注意了周围人的神色，有人不忍心，也有人无所谓。
但他们对于肉身境武者妖魔化后的威胁，其实并不怎么担心。
景平躺在马车上没有下来，似乎重伤无法关注下面队伍中的麻烦。
“于战，你必须知道，你必须保持理智。”
“妖魔化之后，也许你无法和我们并肩作战了。但你要是保持理智，说不定可以潜伏进妖魔的城市，给杀妖盟传递出珍贵的信息。”
“那是另一种方式的并肩作战，如果你可以做到，也许比起正常的并肩作战，你能够保护下更多的同伴。”
于战没有接话，似乎已经不怎么清醒。
杀妖盟不会允许有妖魔化的武者，但不结束她的性命也不算什么大事。
主要还是当事人的意愿和威胁，于战这种威胁性不大的，不想死的话放她一马对大局不会有任何影响。
“杜延，你太天真了，武者妖魔化和死了没差别。”霍如山皱眉道。
杜延叹息道“如果那是死亡的话，就让她带着希望死去吧。”
说话的时候，于战已经完全妖魔化了。
但她暂时也没有攻击其他人，可惜眼神中也没有了神志。
“走吧，下次遇到，再送她一程。”面对同伴，于杀比想象中更加心软。
霍如山还是不同意，但他也不会干涉其他队的事情，第四军团就是如此。
“哈哈，有趣。”
兽牙忽然把装着部分大统领血液的水囊丢在了于战身边。
“我也用不了那么多，以后她要是杀了人类，我也是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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