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芩看得心疼“大白,你躲到这角落来!”白子芩身后有一处小小的空隙,怕是这囚车中唯一落不到雨的地方了。
大白没有动,兀自在大雨中继续瑟瑟发抖。
白子芩动不了,心疼道“你这是要跟我共苦吗?”
大白依然没有动,只是身体更红了一些,落在它身上的雨水渐渐成了雾,而它被笼在一团雾气之中。渐渐的白色的雾气越来越大,白子芩也被笼在雾气之中。
雾气带着很高的温度,把白子芩整个人烘的热了起来,血流速度加快,丹珠快速运转,冲开穴道,能动了!
内力自行运转,蒸腾起白子芩身上的雨水,衣服渐渐干了起来。
白子芩喜道“原来大白不只是冬日的暖手炉!“
大白仍不理她,依然在瑟瑟发抖!
白子芩把它搂在怀了,可依然制止不了它发抖“你是生病了吗?这可怎么办?我可不是禽医啊!“
想给它搭个脉,只摸到它灼热的翅膀。
哪里有什么脉搏!
这样是个人生病了,她多少有几分把握。可对着一只鸟,白子芩感到无力,不知道该怎么办。
普通医疗手段无可施展,彷徨之间,想起自己受伤的几次,蒙天义都会给她渡内力调息,那她是不是也可以给大白度一些内力,可是要怎么度?她完全不会。
手上传来灼烧的温度,白子芩感觉到丹珠在急速飞转,自己的内力自主且源源不断地流入大白体内。
白子芩心中一喜,原来这么简单,只要想就行。
可她高兴的太早了,大白并没有因为她传输内力而停止发抖,而且内力的传输并没有因为她想停而停下来。
她的内力枯竭了,整个人软绵绵地躺着,没有半丝力气,比穴道未解开之时更加难受。
这内力得来容易,失去更快,就像刚倒上一杯温水,还没解渴呢,被人喝得见了底。
倒是这白雾更浓了,白茫茫的彷佛没有边际,越来越密,渐渐的,看不见任何东西,渐渐的,听不见任何声音。只有怀中发抖的大白,提醒着白子芩他们还活着,还在囚车之中。
天,她这是犯得什么傻,刚才内力恢复的时候,就应该破了囚车的锁逃走才是。
如今这样内力尽失,跟生病的大白被关在这里,该如何是好?
什么临危不乱,都是骗人的。
危急时刻,脑子就是会慢半拍,就是容易出低级错误!
内力耗尽,白子芩在懊恼的胡思乱想中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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