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军中军大帐之中,夜子涵对金面侍卫道“这里交给你,我去坤城!”
“不可,军中不可一日无帅,殿下留在此处。还是我去吧,坤城,我熟!”金面侍卫摘下面具,露出一道狰狞的疤痕,不是离火公子朱菝羯又是谁!
打这一场仗本就是为了救姐姐,姐姐若出事,那这仗还有什么意义,“不行,我得去救她!我有阿九,很快的!”在朱菝羯面前,夜子涵没有摆架子,这个盟友,他很珍惜。
朱菝羯眼睛眯了一下“只知在坤城,却未知具体在何处,如何能快?还是我去吧!”
夜子涵依然坚持,坚决道“我们别争了,一起去吧!反正目前也是在和谈,也不用出兵。我去吩咐一声,我们马上出发。”
看着夜子涵匆匆出大帐,朱菝羯嘴角一弯。也罢,如若不是这样的心性,他也说不动他跟他一起疯,那就一起吧!
两人说走就走,少顷,夜子涵唤来阿九,载着两人直奔坤城而去。
…………
白子芩再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在囚车里。
囚车停在一个院子里,不知道为什么她竟觉得这院子有些熟悉。拉囚车的马已经被解下了,拴在马棚里吃草。
哎,竟连马都不如,至少它们还有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还有吃的。
白子芩觉得眼中有湿意,把头抬起来望向天空!
不能这样懦弱!外公说过,一个人躲着哭是最傻的,不准这样!
外公还说过,想哭的时候,看看天,眼泪就不会流下来了。
雨已经停了,漆黑的夜空中点缀着几颗星子,没有月亮。
有风,风过树梢,能听到沙沙作响的声音。
白子芩没觉得很冷,衣服是干的,身子也暖烘烘的,怀里仿若有个小暖炉子。
是了,是大白!
它身上暖和,顺带把她的衣服也烤干了。
白子芩吸了吸鼻子,摸了摸自己的前额,不热!
又怕不准,她再搭了一把自己的脉。
沉稳平缓有力,还好,没有发烧。
这个身体总算比预想的要经得起折腾,对得起她这么久以来坚持不懈的锻炼。
把大白抱起来看了一眼,还是那个萎靡不振的老样子,脑袋夹在翅膀下面睡觉,好在触手不如之前一般滚烫。现在是如往日一般暖暖的样子。
感觉了一下自身的状态,内力恢复了一丝,仅让她感觉不是绵软无力,跟以往身体轻盈,彷佛有使不完力气的感觉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