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芩本来想直接怼回去,可怕一怼回去,他一怒之下又走了。那她岂不是要爬山涉水去少林?
想想还是忍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小女子也一样能不做无谓之争!不跟这孩子一般见识就是:“我此间事已了,我们去少林吧!”
“好,走吧!”朱菝羯答应的十分干脆,白子芩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没用上,有点憋得荒。
最后决定放过自己,道:“我去找阿青!”
“带去齐地,还不如此处安全!”
白子芩细想之下,倒也是,齐地未必有平京安全。
可她也不能放心小空青留在这里:“要不先把他们送回岭南吧!”
朱菝羯双唇紧抿,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不行,岭南和少林,你选一个!”
这家伙!
说什么是她的仆人,明明他才是主子吧?这么大牌!
这会儿回岭南怕也不太安全吧,目下,定然还是兵荒马乱的:“少林!”
朱菝羯的牙缝里又挤出一句:“果然还是情郎比较重要!”
“你瞎说什么呢?”白子芩低斥:“我去跟他们说一声,你等我一下。”
“好!”面具后面的人面色一松。
白子芩走后,他松开唇齿,吐出一口鲜血。
“门主,还是让属下等送你回朱丹吧!”
他举手止住他们继续往下说:“在我回来之前,守好这座宅子。”
“门主……”
“不必多言!去吧!”
“是,属下等遵命,门主多多保重!”
……
白子芩去而复返,身上背了两个包袱。吃穿用度都在里面,霜夫人虽然不在府上,可想是知道她要走,早就给她准备好了一应物品。
这一回,她带走了小白,把大白留给小空青。如今大白长得颇大,被啄一口十分疼,可以唬唬人了。留他守着小空青,她才更放心。
“走吧!”说着她自顾自先走了,走到门口转过头来问:“从那个门出?”
朱菝羯不期然她会回头,用汗巾捂住嘴,嘴角溢出的一丝血渗入汗巾,道:“东门!”
白子芩看他那汗巾捂嘴的样子,似乎是在嫌弃自己。她出门前的确是去方便了一下,她抬起衣袖闻了闻,嘀咕:“没有臭味啊!”
定是他这洁癖的毛病又犯了!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东门。
走出两
里地,朱菝羯招来雀鸟。
坐在雀鸟之上,朱菝羯一声不吭。
白子芩看着他的背影发呆,看来是真的气得不轻,往常他不会背对着她坐。
一句对不起在舌头上打了无数个滚,可就是说不出口。
她觉得自己没错!是他太鲁莽了!是他自作主张!
想琢磨说点其他话,她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她的确是盼着他来接她,可她的那个盼跟他理解的那个盼,应该不是同一个。她想解释,可是这种事情,从来都是越描越黑,所以,她索性缄口不语。
于是,便只有沉默,耳边有风过的声音,有雀鸟不时叫得“哇哇”声,如婴儿的啼哭,气氛很诡异。
即便如此,白子芩不得不承认,朱菝羯对她很好。
他的背很宽,帮她挡住了凌厉的风。
白子芩向来是别人给他一分好,她便想着回报十分。
看着他的背,私以为这样的背很是能给人以安全感。
对,应该给他找个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