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芩回房收拾东西,她想回岭南过年,蒙天义好说歹说,苦口婆心。
一见到她可怜兮兮的样子,他又心软了。
直到最后,朱菝羯问了一句:“你是想将危险带到他们身边去?”
白子芩这才怔住了。
蒙天义见机赶紧劝:“在这里,我尚能照顾一二。一到岭南,势单力薄,我怕顾不过来!那些人的目标是你我,有你我在此处招人眼球,阿青他们反倒是安全的。”他的眼中有抹不开的忧伤和愤怒,恍若数月前她在囚车之内见到的眼神。
“你若舍不得跟阿青分开过年,要不,我去把他接来?”朱菝羯戳着小白的脑袋,小白现在学乖了,一转身躲到大白翅膀下面去。朱菝羯不会去戳大白,因为大白啄他没商量。
“还是算了吧!”把阿青带来跟着自己一起担惊受怕,她不愿意。他若安好,她便心安。
白子芩不再兴奋地收拾东西,看起来不高兴,似乎对过年不再那么期盼。
喝着闷酒,直到醉倒。
过了几日,白子芩收到石榴庄园送来的信,说是想
请她最后检查一下。
白子芩把这事跟蒙天义说了,蒙天义一是找不到好的借口不让她出门,二是也想让她出去透口气,就只好让朱菝羯陪着她去。
“护好她,我会去接你们!”临出门时,蒙天义又叮嘱了一番朱菝羯。
……
石榴别院
石榴树的叶子都已经落尽,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在这清冷的冬日,显得分外萧条。
院中,齐天裘华贵的紫衣之外披着白色的狐裘,不听仆从的劝阻,踮脚朝大门口不住地张望着。
一个年长的仆从疾步从外入内,见礼:“二门传话来了,人已经来了!殿下,外头冷,你回屋等着也是一样的!”
“不,快!拿上大氅,扶我去迎一迎!”齐天裘脸上露出笑意,健步朝外走去。他已经不再是数月前那个拄拐的瘸子了。
身无残缺,这样的他已经有资格留住想要留住的人了!
一阵竹香顺风而至,聘婷的白衣女子已入眼帘,头上一根银簪,双眼蒙着一条白色的蒙眼布,素净,淡雅,不似在人间:“白神医!”
白子芩笑语:“裘公子可正是应了那一句别来无恙!看来是都好了!”
“多亏白神医医术高明,在下才有今日之洒脱!”齐天裘拱手行礼:“快给神医披上大氅!”
“不用,我并不觉得冷!”自从火凰花入体,如今白子芩就算一身单衣,也不觉得这冬日寒冷。
齐天裘以为她客气推迟:“不知为何,今年冬天特别冷,神医莫要嫌弃!”
齐天裘身旁的仆从见这白神医不识货,有些气愤,点出:“这是近日特意为神医赶制的谢礼,因知道神医喜欢白色,特特选了白狐的皮毛,整个大齐独这一件。绣线都是用的银线,这白兰花是主人亲自画的花样!”这是真正的独一份儿!白狐皮毛珍贵,为了给这神医做这件大氅,殿下自己都没有做。筆趣庫
殿下身上穿着的这一件还是去年冬天的旧衣。好在衣服保存的好,还能勉强凑成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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