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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为夫君送茶,不巧听见夫君与商贾们的谈话,我家夫君是消受不起这等美人的。”颜姣嘴角微微向下,眼眶含泪,有些难过。
她心里知他不可能答应,可看见这些女子,她还是好生气啊。
一个知县,就被塞那么多女子,那以后要是真当了首辅,那还得了。
“夫人……夫人此话有理。我曾在迎娶夫人的也是发过誓,此生惟愿夫人一人而已。”江秦握住她的手,眼中深情闪过。
几位商贾有些头疼,怎么知县夫人一出来就改变主意了,“江大人,莫要如此草率,辜负我等一片好心。”
“众位大人的好意本官心领了,这女子,多了可不好,本官有夫人一人便足矣,本官十分惧内。”
江秦就这么把惧内二字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了出来,像是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
颜姣脸上有些罕见的呆滞“……”惧内?这男人这样的理由都能想到,他什么时候惧过,自己不惧他就不错了。
商户们大概也没有想到这个知县看着年轻,却实在是不好糊弄,不爱钱财,不爱美人,他们只好又把带来准备送的东西原原本本的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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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秦在那些人走后看向颜姣,“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你那个惧内,江大人,你是认真的吗?”颜姣都忍不住想要翻白眼了。
“这话自然是真的,为夫当然怕夫人生气。”以这小妮子斤斤计较的性格,这几个女人,如果他真的接受了,那后果可想而知。
再者他若真接受这些商户送的任何一件,他们以后会更加变本加厉的提条件,这些都是他不想的。
他和其他人最大的不同就是,不为富贵动心,美色留意。
他说的是肺腑之言,他有她一人便够了。
“哼。”颜姣不想跟他说,这人到底是从哪里学的,突然会说这样的话,他是不是偷看自己的话本了?
“阿爹说为官以后会有很多应酬,如果你身上银两不够,可以找我。”颜姣说,两个人现在好歹是夫妻,用钱什么的也应当共进退。
“是。多谢夫人,这是我上月的俸禄,也一并交给夫人了。”江秦把银两给颜姣。既然她那么喜欢钱,那他就把赚的钱都给她。
“有需要记得找我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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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秦寻常官员,除了公务,也有寻常的,请许多和自己同一品阶,或是在附近的为官者一起吟诗作对,喝酒赏乐。
他很多时候没有时间,他基本把所有的人都得罪了,谁会让他出去应酬呢?
他也并不喜欢出去吃,还不如在府上吃小妮子做的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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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贾都没想到这个新人知县男女不吃,油盐不进,一个年轻人怎么会这么难对付?不贪不淫,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他们只想用与以前知县的办法,换了人就不灵了。也没有打听过这人的来历。
“江秦……我突然想起朝廷新任的探花郎,就姓江,难道是……”
“我看很有可能,不是说几个月的时间就从县令升到知县吗?说明此人不仅有皮相,还有实力。我们下次再多打听点此人的喜好,再行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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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姣现在只想“军来将挡,水来土掩”,离开管州那么久,有时候还是会关心一下这座城池的境况。
听说新任县令也是一个跟江秦一样的,减少赋税,加大种植。
之前她老想,他们走了以后,在管州城内会不会继续发生谋杀事件?如果继续发生的话,足以说明凶手还逍遥法外。
但是走了那么久,似乎没有在听说管州发生什么大事,是不是说明凶手当时就是为了那两个人而来,要杀的就是那两个人。
颜姣想不明白,也决定不想,相信有一天,这些谜底一定全都会解开。
现在最要紧的是帮助江秦努力的尽快的坐上首辅之位。
这样的话,才能把局势掌握在自己手中。
可襄阳王到底有没有答应呢?不过就算没有彻底的答应,也没关系,他只有这一条路可以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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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王正在府上,看着盒子里的那封信,心中的顾虑还没有完全抛下。
让他凭一封就这样不留余力的帮,他似乎也做不到。
“王爷,王爷,刚刚有个书生打扮的人在门口说,让我把这封信交给您。”门口的侍卫敲了敲门。
“进。书生……把信给我,下去吧。”襄阳王揉了揉眉心,还是把那封信打开了。
信上的内容依旧非常短,只有几句话。
船到江心补漏迟。
后面还有几句。
探花郎人中君子,温和恭谨,想也不会让王爷失望。请王爷深思。以大局为重。
后面的字迹越发娟秀,比起第一封来更有迹可循,他一字一字看了几遍,心中认为这是一位女子的字,到底是何等人,有这样的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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