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女孩带着哭腔的声音,像是一根羽毛,轻轻搔刮着江秦的内心。
颜姣伸出小拳头打了他一下,用他的首辅服饰抹了两下。这衣袍的材质真是不错。
这一世是自己见证他走上这个位置的。
江秦看着她又哭又笑的。
怎么一下子不哭了?不哭了当然好,说什么笨,是在说自己笨吗?
女子的心思,可真难猜。
他笨便笨吧,哪里会哄人呢?她算第一。
他也得找点事情给他们做了。
颜姣想到他对端侯爷与孙千金说的,吸了吸鼻子,“你不行?”
哪有男子当着别人的面说是自己的原因的。
江秦勾唇一笑,“姣姣要试试?”
他行不行,她很快就会知道了。
“不要。”看这样,她知只是为了应付编出来的。
男子尊严对男子来说这么重要,他怎么舍得将这样不行的名声刻在自己身上呢。
江秦叹了口气“我在姣姣眼中是披着羊皮的狼吗?你没有说话之前,我不会碰你。”
他喜欢她,很早了,早在自己还没有发现时。
正是喜欢,他才不愿强迫她。
他如今才登上这个位置,还需要时间站稳脚跟。
今日之事,是谁不用想都知道。
他有时也疑惑。
姣姣是端侯爷的嫡出女儿,端侯爷是姣姣的亲生父亲,为什么每次都听孙千金的话,三言两语就被人牵着鼻子走。
“啵。”江秦感觉右脸被一个软软的东西印了一下。
“多谢。”颜姣说道,她的脸色是江秦看不明白的,不像是寻常女儿家,倒是有些深沉。
“为我,不值得。”不值得你背负这样深重的名头。
江秦对她的反应很是欢喜。
一听到后面的话又有些心烦。
怎么总说些他不爱听的。
“只这样?”江秦有些遗憾,“姣姣,要不我们把之前未做的事做一做怎么样?”
“登徒子。”颜姣小声说。
江秦正视她的眼“姣姣,听好,你我夫妻一体,不必见外,我不会叫你受委屈的。”
颜姣怔住“江秦,我……”
江秦伸出手捂住她的嘴,“别说,别说我不想听的,你什么时候想好了再告诉我。”
颜姣觉得自己真的离不开他了。
再给她一些时间吧。
——
孙千金被江秦的话吓到了。
他的意思是上次刺杀的事他们知道?他们知道多少?
“夫人,江秦的话也许不是在说那事。”花穗见她走路不稳,说道。
男子不举这样轻易说出来,她要早知道也不会用这个理由去整颜姣。
想要抓到颜姣的错处,这么不容易。
江秦还是候府的上门女婿,却又不止是侯府的上门女婿。
孙千金过了一会儿问花穗“侯爷去哪儿了?”
“听管家说,侯爷去了花园中亭子,还不让人跟着。夫人您要去看看吗?”
“不去,侯爷不让人打扰,我去做什么。让小厨房给做一碗红枣桂圆粥。”
她去惹得侯爷不高兴怎么办。
孙千金捂着心口,她怎么会被江秦一句话搞成这样。
她也是在这后宅呆了十多年的人了。
喝过粥孙千金心中好受了一点。
她靠着软枕睡去。
——
翌日,端侯爷头有些疼,睁开眼一看这里不是熟悉的装饰。
这不是在寝室?
他昨晚不是想不通就跑去喝酒了吗?
是不是哪个小厮把他扶到这里来的?
这是……当他见到在自己身旁盖着被子露出白皙肩膀的臻竹时,自己也没穿什么,榻下散落了一地衣物,他脑子飞速运转,想到发生了什么。
“臻竹,你……”
他酒醉后,把她当成了梓忧。
端侯爷有些恨自己,但更多的是不悔。
昨夜他做了个关于梓忧的梦。
梦中女子似她非她,温柔可人,他们水乳交融,以最亲密的姿势相拥。
梓忧走后,他许多年没有这种感觉了。
臻竹这时也醒了,她扯过被子遮住自己。只低着头。
不像别的女子说什么要人负责。
“侯爷,昨夜之事,不是奴婢有意,侯爷可不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怎可这样,我们已经……再怎么说,做个姨娘还是好的。”端侯爷觉得不好。
自己已经与她成了这样,她还去做婢女,怎么也说不过去。
这时她又看见她手臂上的伤疤,想到上次说的。
“这伤……是不是夫人让你去厨房帮忙才烫伤的?”
“不,不是夫人,是奴婢自己不好……”臻竹楚楚可怜的说。
端侯爷听她的话哪里还不明白呢。
“既这样,本侯满足你就是,你便继续在大小姐身边伺候。需要什么就跟管家说,本侯不会亏待你。”
管家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是他的人。
他这侯府,再多养一个女子又如何?也是养的起的。
“多谢侯爷。”臻竹遮住眼里的深思。
——
去小厨房用过早膳,端侯爷没忘让管家给臻竹送去,让他暗中多照顾着点她。
用完膳,端侯爷擦了擦嘴,想起了昨日自己对颜姣的所作所为。
姣姣在外流浪,性子一直是那样,自己以前都能够包容,昨日怎么没有耐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