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妍不认为颜姣很懂,可通过颜姣与江秦从京城传来的故事,她已成亲这样久,于这方面好像懂得要比她多,她才这样问。
“我不知道。”颜姣摇头。让一个男子彻头彻尾的喜欢上一个女子……听起来就很难做到。
“你就是不想告诉小郡主。”白舒还嫌不够乱,“首辅大人对你那样好你没做过什么?”
“没有。”说要这三个字完颜姣才想到,她与江秦之间,都是江秦主动,她在两个人关系这方面做得很少。
以前在外人多口杂没有告诉多少人他们的关系,如今他做了首辅,自己要忙着铺子和茶坊,也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两个店是她的。
苏妍惊讶的问:“那你平日做些什么?”是不是一直待在府上。
颜姣:“上街逛街,到处看看。”她不是每日,隔一日都要去铺子。
白舒见她平日都没做点什么与夫君有关的事。“你说说,首辅大人看上你什么了?书上说,女子成亲后,要孝顺公婆,体贴夫君。”
“江秦的父母不在京城,这一点不说了,体贴夫君,我……也有,替他做了一身衣裳,上个月……”
颜姣越说自己都说不下去了,她一点也不像个首辅夫人啊。
几人一直聊到很晚,颜姣想到白舒的话,她是不是为江秦做得太少了,他们之间的交流也越来越少。
晚上颜姣给江秦夹了一块蘑菇,江秦问她:“姣姣,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告诉我?”
“没有啊。给你夹菜就是另有目的?”颜姣见他这样问,心想自己是这样不关心他嘛,在他心里自己是这样的。
江秦把那块蘑菇放进嘴里嚼了两下咽下去,“姣姣别生气,我不是这个意思。”
饭后,颜姣说:“江秦,明日我让人给你送些点心过去吧。你爱吃什么?”
江秦说:“姣姣做得,我都喜欢。”
是夜,整个侯府都静下来了,颜姣有了些睡意,就叫江秦从榻上起来,他的动作很轻,可颜姣还是发觉了。
“这么晚了你要做什么去?”
“姣姣,吵到你了?刚刚传来消息,白相府上深夜遇刺。我要去看看。你再睡一会儿。”
白相美名在外,怎么会有人行刺呢?
颜姣拉住他,“是我自己还没睡着,让我跟你去,我与小白是好友。不去我放心不下。好不好嘛……”
江秦最受不了的不是难以处理头疼的公文,也不是调查朝中各种势力,而是颜姣的这一声夫君,她的撒娇,他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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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白相府亮着灯,大夫正在为白相包扎伤口,手臂处被刀划过一条长长的口子,伤口往外冒血。
白舒有些呆愣的站在白相身边,小脸苍白,一看就是被吓坏了。
“小白。”颜姣叫她一声。
白舒抬头见是颜姣,脸上才有了些血色。
“丫头,你先出去,我与首辅大人有话说。”等伤口包扎好,白相对白舒说。
颜姣拉着她出去,一出去白舒就抱紧了颜姣,哇的哭出来,“姣姣,我好怕,万一父亲出什么事,万一我见不到你,吃不到你做的点心怎么办。”
“好了好了,府上有这么多守卫,不会出什么事的。那个行刺的不也跑了吗,别怕啊。”颜姣柔声安慰她,丞相府也不是没有守卫的,怎么就进来了?
不知道江秦和白相说了什么。江秦出来颜姣和白舒说完话了。白舒也没那么害怕了。颜姣还说明日请她吃点心。
颜姣与江秦回到侯府也是在想这个问题。
颜姣问江秦:“你有没有凶手的人选?”
凶手走时把武器留在那里,一把匕首,匕首上还沾了血,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江秦由此推测是一贯使用匕首的惯犯。
这个人并没有下杀手,说明就是他的目标,不是想要杀白相,很像是当时给江秦下毒的那一种。
在朝廷之中,除了太子以及一些拥护圣上的之外,第三股势力到底在哪里?又是以什么人为代表?
以桃术发生的事为例,那位每年在桃术赋税抽成的那位大人物,会不会与他们一直在查的这件事有什么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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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姣这一晚睡得不太好,第二日也没什么精神,可她还是记得答应江秦的,做了点心派人给他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