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傍晚,江秦回到侯府,他坐在颜姣身旁,跟她说宫里发生了什么,听完江秦说的,颜姣埋在他怀里咯咯咯的笑,笑声如银铃般清脆,隔着衣服江秦都能感受到小妮子有多开心,他的嘴角也无奈的翘起。
“有这么好笑吗?”
颜姣笑得抽气,小腹有些疼,江秦替她揉了揉。
颜姣食指指腹擦了擦有些湿的眼角,对江秦说:“你不觉得很好笑吗?以前种下的种子,有了作用,孙千金在阿爹面前更难自处了。”
她只做了一点点小事推波助澜而已。让孙尚书听见孙锐孙传被赶出侯府的惨状。
江秦笑着说:“孙尚书本就有些性子急,姣姣不知道,他在把孙千金嫁入侯府之中以后,借着是端侯爷的老丈人,让端侯爷做过不少事。在京城之中,结亲意味着两家捆在一起。”
人的耐性总有个头,会被一件小事引发心头的怒火,端侯爷这样的能撑到如今已是不多见了。
“我还不知道这些。”颜姣说,可惜她今日没看到两个人争论的样。
江秦盯着颜姣的眼:“就像是,我与姣姣,也是一根绳子上的。”
“谁跟你一根绳子上了……”
他们成亲那会儿不是说得好好的吗,互相合作。
江秦捏着她下巴,“姣姣想要反悔?那也是不行的,咱们有婚书为证,拜过天地的。”
颜姣对他转得这么快不太适应,“不……不是跟你说这个。我说的是阿爹与尚书大人争执的事。”
“我今日在与几位宰相议事,发生了什么还是听洪复所说,他们被太子带到圣上跟前,圣上对他们进行了一番斥责。让他们回来思过三日,扣半个月的月银。”
“阿爹这次是真对尚书大人有些意见。”
可不,她阿爹一回来就跑到留兰院找竹姨去了,还把所有婢女都赶了出来,不知道在说什么,孙千金,这一局你要怎么扳回来?
留兰院,臻竹身子好了些,给端侯爷泡了杯茶,没有说什么。见他来时的样子她想侯爷是遇到了什么事。与前几次的表情有些相似。
端侯爷见到臻竹,能很快平静下来,他说:“你怎么不问我怎么把那些婢女都赶出去了?”
臻竹说:“侯爷想说就会说的,不然也不会来找妾身了,怒伤肝,侯爷还是冷静些好。”
端侯爷真觉自己捡了个宝,他可喜欢臻竹了,不仅脸与梓忧那样像,这种性格他也喜欢。
臻竹也没问他怎么回事,就让端侯爷写写字,这样他一点气也没有了。
府内都为竹夫人捏一把汗,侯爷这样就是要发火,竹夫人会不会被波及,小翠是最担心的,谁知道端侯爷出来时,就像变了个人,还笑着,吩咐手下人把新得来的一个翡翠玉镯赏给了臻竹。
走时还对她说:“今晚等着本侯。”
臻竹柔弱一笑,“侯爷慢走。”
等端侯爷走后,臻竹想着去问问姣姣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又和孙千金有关系?
孙千金这边不太好,她父亲绝不是一个说动手就动手的人,怎么会和侯爷起冲突,主要是他们俩动手,侯爷心里不会对她也有什么。
果不其然,端侯爷一直在留兰院,孙千金心里那个恨意,如今形势怎么对她这样不利。是不是真要除了那个女人?
端侯爷在臻竹这里能够不会再为别的事烦恼。
臻竹无意间提起,“侯爷这几日去孙夫人那儿去得少了,奴婢们都说……”
端侯爷看了看手机的书,“说什么?”
臻竹像是在说一件小事。
“说侯爷偏心妾身,妾身想来,侯爷定不是这样想的。”
端侯爷也不知道怎么说对孙千金的感觉,以前只觉得她很好,可最近几个月发生的事让他心里觉得她也不是像自己想的那样。
今日与孙尚书气到他了,他借着自己借着侯府的身份做了多少事,他们府上的两个人打碎了自己最喜欢的那套茶具,赶出去怎么了?
“她……本侯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罢了。”端侯爷长叹,“不说她了。”
臻竹笑了笑:“侯爷不该为了后宅之事烦恼。”
两个人说了好一会儿,端侯爷拥着她睡去,睡前还一直抚摸她的脸,像是想到什么。
等他睡着了,臻竹移开他的手,眼里只有淡漠,别的什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