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府被盗贼光顾的事让孙尧大为恼火,他这里虽不再是尚书府,婢女和小厮也遣散了不少,可又不是没有人了,怎么就想着来孙府了。
还有府上这些人是做什么的,连个人都没发现,还让他们溜进来了。当他这里是什么地方?
昨晚,他怎么一点都没察觉到。
当他得知被盗的地方时,却坐不住了。是在他的书房,别的地方不说,就书房这个地方,是平时他处理事务,还存放了很多重要的东西。
他直觉这次是不会那么简单,从他被山贼恐吓这几个月都没有发生这样的。
为何他约了几个以前的同僚在一起聊聊之后就发生了?
不知想到什么,他赶紧到书房去看,找了半天都没找到自己藏起来的东西。
果然是为了这种东西而来。可是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过这样东西放在了什么地方,这些人是怎么知道的,莫非就是乱翻?
还是是昨日那些人做的?以为这样他就没办法了吗?
孙尧在地上拍了两下,出来一个盒子,里面有许多金银珠宝还有一些账簿。他早有准备。
这时有人在门口,说:“大人,奴才有事要说。”
孙尧把东西放好,装作无事走出去,“又有什么事?”
“大人,小姐那边传来消息,问您还需不需要银票?”
孙尧想到自己还有一个女儿是侯府夫人,这不是挺好的,还能给他送钱。
“银票,怎么不要,让她再拿五百两来。”
“是,奴才马上就去。”
孙尧没有感觉到危机的来临,他以为那个账簿是被几个同僚派人拿走了只是不想他用这个作为筹码。
可是他不知道这个账簿落到了白相手里,朝廷很快就着手调查了。
过了一日,孙尧觉得自己忘了什么,这些人拿到账簿怎么不说一声,拿到了怎么不说话?他这里还有一些证据。
直到两日后孙府被御林军包围,他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直到御史台的官员说他贪污受贿,他才想到,那个账簿是不是交上去了?
孙尧不死心的问:“大人这样说有何凭证?”
“朝廷已经查明,孙尧在任尚书期间,与一些商人有往来,贪污受贿金额巨大。现把人带回审问。封锁孙府,全府上下给我搜。”
孙尧心道这下完了,不对,他还有个女儿,女儿一定能救他。他看了一眼身边的人,那人秒懂。
孙千金得知孙尧被带走的消息,再也撑不下去,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孙尧本是常人,虽然做过尚书之位,却因被山匪恐吓而失去了这个位置,这次是因为贪污受贿又回到了大众视野。
不仅是他,尚书府除了徐山,大多数都不能幸免。都是那份账簿的原因。
徐山则是恹恹的,眼底下的乌青越来越厉害。
李元看在眼里,得让红芝收敛一些了,到时把人弄死了还找不到一个可以这么听话的。
群臣都在讨论这件事。
“此事可不能姑息,否则别人会如何看待朝中官员。”
“枉本官还一直认为孙大人清正廉洁,如今来看,不过也是一个伪君子小人,本官真是看走眼了。”
江秦听着这些话心里冷笑,谁又比谁好多少,要是出事的是自己,这些人一定会巴不得他赶紧从这个位置上滚下来。
谴责别人怎么不想想自己?
李元站在朝臣之中,看着那个坐在上方,坐在龙椅一旁的男子,他好像在想别的事。
江秦坐上这个位置这样久,李元觉得自己一点都不了解他,他做事面面俱到,却又不大权独握。像是只是把首辅之位看成一个位置。可是,真的有不贪慕权位的人吗?还是隐藏的太深自己看不出来?
“此事太子殿下怎么看?”江秦问他。
李元却没有回答,白相低声叫他,“太子殿下,殿下?”
李元这才回过神,见四周的大臣都在看着自己,“本宫想一些事,刚才众位说到哪儿了?”
“首辅大人问您这事要怎么处理。”
李元站出来说:“依本宫看,孙大人做尚书也做了这么多年,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犯下这样的罪是不该的。”
江秦说:“此事等查清楚了再说如何做吧,诸位可还有事情启奏?”
后面大臣再启奏的事都没有这件事大,原尚书孙尧贪污受贿,金额巨大,涉及尚书府上下好几人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
百姓对这些贪官深恶痛绝,都在让朝廷严惩。
李元回到府上,他拿起桌上的茶打开茶盖,又放下了。
“孙尧的事太怪了,被发现到调查出不过几日时间,那本账簿怎么这么巧落到了白相手里?如此重要的东西要是你你会放到哪儿?”
李甫:“要是属下,属下会放在一个秘密的角落,或者墙壁后,或者地下暗格。您是说这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这样的东西孙尧不知道小心保管还被人发现了?这几日他都没想想办法?不是推波助澜,这件事就是有人做的,除了他,不会有别人了。他这样对孙府,是不是为了给颜姣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