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妍这边倒是还好。颜姣那边就不太好了。
侯府,颜姣看着坐在主厅的襄阳王,他方才说的什么?自己怎么听不懂啊。
襄阳王笑问“这几日妍儿与大小姐出去可是发现了什么新鲜事?”
“啊?”颜姣愣了几秒,“新鲜事儿,我与小郡主出去,看什么都觉得特别,街角的点心铺子味道不错,小郡主尤爱那家炸臭豆腐干。”
这个苏妍,让自己当工具人,这种事也不告诉自己一声,差点就接不上了。
襄阳王讪讪“若是可以,请大小姐多跟妍儿说说,让她看着有没有自己中意的,或者身边有没有优秀儿郎,可以告诉我。”
颜姣听出了话外之意,让自己催促苏妍,年纪不小,该找个人嫁了。
“王爷与夫人的想法,姣姣明白,平日会多说说小郡主的。”
这次这一关可不好过了。你会怎么办。
襄阳王说“既如此,本王先行谢过,今日来问问妍儿的事只是顺便,还是想问问端侯爷的身子。”
都已经好些日子了,朝中没有关于他的太多猜测,但自己总觉得没这么简单。
颜姣挑了大概的话告诉他,“有些事是不方便告诉外人,怎么说呢?既然王爷来问,简单说几句,孙夫人做了许多不好的事情,阿爹他,深感痛心。”
“是这样。”颜姣都这样说了,襄阳王识趣的没有多问。他不是不知道分寸的人。
和襄阳王聊完以后,颜姣心想自己身边哪有什么才俊。不是没有,是有家世又博学的太少太少了。
再说,苏妍的性子,以前给个人模人样的公子还会看几眼,喜欢上裴季之后就不会了吧。
端侯爷从大门走进,声音低哑,“姣姣,来的是谁啊?”
“襄阳王。”颜姣说。
他今日竟然来这里,颜姣看向他,这才发现他的脸色很不对,极为枯黄,下骸骨分外突出,整个人瘦成了皮包骨。
颜姣说完正要走,下一秒就听见碰的一声。
留兰院,颜姣问裴季“他怎么样了?”
裴季说“侯爷他饮食不进,五内郁结,而且头部,我方才摸到一个很大的包,不知道是怎么来得,这样下去他的身子早晚会垮掉的。”
臻竹看了一眼颜姣,“还是请大夫用药吧。”
她不喜欢端侯爷,也不能看着他这样把命丢了。
几人说话间,端侯爷睁眼醒来,只是眼神懵懂,看到颜姣说“姣姣,阿爹带你去玩好不好?我们去玩躲猫猫?阿爹抱你?”
颜姣看向裴季,裴季也摇头。
他再观察了一下端侯爷的一些行为,说“依我来看,侯爷的状态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打击,书上说,若是人太疯癫,有时会忘记对自己打击特别大的事。”
颜姣叹了口气,这样,让她怎么说怎么做。
臻竹也没想到端侯爷这反省,把自己给反省成这样了,不过以他的性格走不出来也在情理之中,走不出来就变成了这样。
要是真能忘掉那些不开心的事一直开心该有多好,稚童的心,永远是那样天真纯洁,不染尘埃。
“这种需要多陪伴。”裴季说,“每日按时服药,慢慢养。”
“谢谢。”颜姣说,她转头看了看端侯爷,“竹姨,拜托你好好照顾他。”
臻竹说“我知道,你先回去吧。”
颜姣要走,端侯爷可不乐意了,他从榻上下来,握住颜姣的手,面带不解,“姣姣,你要去哪里?怎么不陪着阿爹去玩?是不是又要乱跑了?”
颜姣抿了抿唇,也没挣开,说“不是的,姣姣先回院里,玩累了,阿爹早些休息,等会竹姨喂药要记得喝。阿爹休息好了我们再一块去玩好么?”
“好啊好啊,那姣姣要说话算话。”端侯爷说。
等颜姣走了,臻竹看了看躺在榻上的人,是接受不了才会这样的吗?
“夫人,夫人你在想什么?”端侯爷伸手在臻竹眼前晃了晃。
“没,没什么,侯爷,你叫我叫我什么?”怎么叫她夫人?他不是都叫自己竹儿的嘛?什么时候改了这个名字。
夫人这个名字,以前他用来说过孙千金的吧。
“叫你夫人,你不就是我夫人吗?”端侯爷看着她。
他这是又把自己当成姣姣的娘亲了吧?臻竹有些无奈,算了,她跟一个病人解释什么。说了也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