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姣听冷香说了,打算去见见段林,见冷香想说什么又没说,问“你想问什么?”
“小姐,您真的不告诉姑爷吗?”冷香问,这样姑爷会不会生气。
颜姣说得理所应当,“为什么要告诉他?我只是和几个朋友出去,以前和小白出去也是一个道理,不用说的,等他问起再说吧。”
再说他那莫名其妙的火气,自己还没跟他算账。
“到底是为了什么?”冷香问。
“小孩子家家的,说了你也不会明白。”颜姣一副小孩子不要多问,她也不知道怎么说,就是自己中了合欢药,没有第一时间派人去叫他,他生气了?
这这这,怎么说都不对。
颜姣问一边站着的冷慕“他那一日什么时候回来的?”
冷慕说“您泡冰水那一日吗?就是您泡冰水以后很快就回来了。”
怎么这么快?他是不是自己每一日干了什么,前几次也是,都能赶到。
“我身边是不是有他的手下?”
颜姣念叨了一句,有些想不明白。
“小姐您说什么?”冷慕没听清。
“没什么,你们下去吧。”颜姣一人坐在院内,看着院内的花草,这里比以前还有生机啊。
晚上用膳时,桌上静得出奇,无一人开口,颜姣只管着夹菜吃,看都不看江秦一眼。
江秦想到今日王寿说的,自己是不是该主动一些。
他今日在文渊阁处理事务,看着堆积如山的奏折,惩罚性的逼自己看了很多,也写了很多批注。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与王寿有一番对话。
“大人,是不是夫人做了一桌美味佳肴等您回去享用?”
颜姣从太子府回来中药那一日,王寿留在宫里替他查一份记档,没有跟着一起回去,他不知道姣姣与自己在吵架。
“你怎么会这样问?”江秦问。
“您今日处理折子可谓是十分快速,所以奴才才想着是不是夫人等着你。”王寿认为是自己猜对了,脸上带着笑,有些期待的看着江秦。
“你错了。”江秦给她泼了冷水,“本阁与夫人吵架了,她已一日未曾理本阁了。”
“啊?”王寿不太相信,首辅大人对夫人这么好,怎么会吵架。
江秦见他呆愣,继续说“还是本阁先吼了她。说了她。”
王寿“……”怎么会,您不是那么疼爱夫人吗?怎么会对夫人发脾气。是不是有什么事?
“大人,女子就是耳朵根子软,喜欢听好听的,您不去哄哄?”
江秦问“拿什么哄?”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想收是收不回来了。
他也想过很多次,不是拉不下脸,是他自己,也很难解释自己那一日为什么会这么说,真是她不爱惜自己身子,是她遇到困境第一个想到的不是他。
那是一种不被需要的感觉。很难接受,他宁愿姣姣不要这样独立,像个寻常女子那样以夫君为大,他羡慕的是那样。还有小时候她一直想办法欺负自己,那时候看着,也比而今有意思。
王寿“您不能一直这样等着,夫人有夫人的性格,您得告诉她您心中最真实的想法,找个她心情好的日子,跟她解释。”
江秦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理。
就在江秦想着这事时,颜姣放下筷子,她吃饱了,她一句话也不说,去了外面的花圃。
迎着晚霞,天边一片橘色,比颜姣以前吃过的橘子皮还要黄,是一种橘黄,她对着天空伸出了手,看着天上各种颜色变换。
花圃的花长得很好,那一坛麝香被挖出来以后,那儿的栀子长大了不少,很快就会开花了吧,颜姣心想。
江秦倚在门口看着她,她在浇水,火烧云打在她身上,她的衣服领边变成金色的,影子看着,真像是一位仙女。
颜姣浇完花,从清月院出去。
冷慕问“小姐,您要去哪儿,奴婢陪你一起吧。”
“我到处转转,能去哪儿,不用跟着我。”颜姣摆摆手,一个人去臻竹那儿坐了会。
竹姨还是厉害,一个人管账也能把账目管得井井有条,颜姣去时她还在看着账本。
“姣姣来了,快坐。”臻竹让她坐下,“可用了晚膳了?我还说给你送点鹿茸乌鸡汤过去,今儿个小翠在街上,见到有卖乌鸡的,品相不错,买了几只。”
“用过才来的。”颜姣笑了笑,“竹姨真是辛苦。”
“辛苦倒是不辛苦。”臻竹跟颜姣说了说侯府这一月的支出。
“姣姣说的办法可行,不过几日,就能省下一大笔银子。只是那些钱财。”
颜姣说“那些个中缘由,不论是孙千金所记账本与实际所出对不上,还是各类计划用的那么多数目,有些只用了一半甚至更少,都是她吞了钱,还有颜露。”
“太子妃?”
“是的,她名下有不少资产,宅子地契,黄金,我想就是两人合力把侯府的府库挖了一个大洞,用草堆把它掩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