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盛回到宫里,这些年他鲜少出宫,一个是老了走不动了,还有一个就是有人替他看着,他在哪里都不影响。
“来人。”李元唤了一声,“把桓将军给朕叫来。”
身着盔甲的桓烈跪了下来,“臣参见圣上,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盛说道“平身,今日唤卿来是为了首辅大人被下毒一事,首辅大人关系朝政,你派些人去侯府好好看着。”
那些人是想要借着向江秦下毒进而向他宣战吗?他是老了,可是心还没老。江秦目前来说还不能出事,京城之中的流言他也不是不知,元儿这次会怎么做呢。
桓烈明白了圣上的意思,他会让人多注意侯府的动向的……
桓烈走后,李盛对身边人说“这几日首辅大人修养着,事物就交由太子全权处理吧。”
他说完休息了半个时辰,洪复与卢奋来禀告江秦被下毒一事。
两人的表情都是一样的不解,李盛还以为他们遇到了什么难题。
他们说凶手找是找到了,但首辅大人不继续查下去,还要他们结案,他们不知如何做,才入宫面圣,圣上不是要他们查出凶手么。
“圣上,您看这事……”他们也不知道到底要不要按首辅大人说的做。
李盛听完,若有所思的点头“既然是首辅大人之意,朕知道了,你们照办就是。”
照办?洪复点头称是,他与卢奋走出皇宫,对他说道“卢大人,下官没说错吧,以圣上对首辅大人的器重……”
卢奋说“可这……为何呢?”
洪复拍拍衣袍,“下官哪儿知道,要问就去问首辅大人。”
可首辅大人怎么会告诉他们呢,还是等着以后再看看吧,他总觉得首辅大人不会这样放弃追查凶手。
——
府上的婢女为了几十两赏钱开始你说我我说你,调查来调查去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没什么用处,正当洪复以为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找不到,却听说了一件事。
首辅大人被下毒当日,有一位当值的婢女没有在那几个人之中。府上其他人都以为那位婢女病了,可从首辅大人被下毒到如今那位婢女都没出现过。
这个丫鬟名叫春兰。以前是伺候侯府二小姐颜露的,颜露嫁进太子府后被调到了清月院外院儿。平日里做些扫地呀,挑水等一些粗活儿。
有婢女说看见她那一日走进了清月院内,不知道去干什么,那日不是她当值,她不会有什么理由进入的。
更奇怪的是,中毒之后,春兰就失踪了。不知道去哪里了。洪复让人按照她家中去找,不知去了哪里。这个春兰很有可能就是下毒之人。
洪复让人去找这个春兰,看这个丫头能跑到哪去,这是在京城,到处都有耳目,想抓住她是很容易的。
没多久就有人来报,说找到了,被告知这个丫鬟被人折磨得不成人形了,手上被夹的又红又肿。
等颜姣听到消息过来,春兰已被人毒哑了,一句话都不能说,但是当洪复问她给首辅大人下毒的事是不是她做得,她点点头,又摇摇头。
这到底是承认还是否认?不管是什么,这个丫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春兰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头,流着眼泪。她一直就那样看着颜姣。
颜姣一只手捂着眼,心里生出一股无力,为什么会这样,离真相很近,仔细看又是一团迷雾,完全找不到凶手。
卢奋想要对春兰动大刑,不怕不说。
洪复说道“卢大人,这是不行的,她伤的如此严重,口不能言,手不能写,熬不过大刑的,人若有个闪失,那可怎么办。”
卢奋是个直脾气“本官不管那么多,来人,拉下去。”
颜姣适时出声“等等,卢大人稍安勿躁,何不让人先去春兰在府上的住处查看查看,能不能找到些什么。”
洪复说道“首辅夫人说的是啊。来人,去住处搜索,不要放过一点地方。”
一盏茶的时间就在春兰住的小屋里搜到了两小包粉末,请御医验看发现是让人过你的药粉,另一包是蛇毒,跟江秦血中的一样。
卢奋大声说道“物证在此,你还有何话讲?”
春兰摇摇头,哭得更厉害了,她还是跪着。
颜姣叹息一声,真是她做的吗?这一切是不是有些太快了,快得她还没想到凶手和证据就被找到了。
卢奋说道“来人,给我带下去关押起来,择日问斩。”
“且慢。”一道低沉的男声传来,一身白袍的江秦被王寿扶着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