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锐孙传来只见捕快们围着什么说话，见到是颜姣再一次眼神亮了。
这不是江大人的妹妹吗？
他们可不可以从她这儿入手呢？
孙锐孙传跟着她。
颜姣面上什么也不知道。“两位大哥是有什么事吗？”
“姑娘，我们二人手头有些紧，想找江大人借着钱。不知姑娘能不能帮我们说说呢？”孙锐说。
“两位大哥想要借多少呢？”颜姣脸上有娇憨的笑。
孙传看她没有开始就说不行，觉得还有戏。
“不多，就五十两。”
在听墙角的捕快们都想冲出去了。
这两人找江大人借就算了。
还把主意打到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头上。
不能容忍。
颜姣听了有些为难，嘟着嘴说“五十两银子……这也太多了。哥哥不给我零花钱的。两位大哥这样缺钱，是不是顺天府没有发月银给你们呀？”
孙锐说“啊，不是。是我们上个月花光了。有些不太够。我们俩都吃不起饭了。”
颜姣露出我知道的表情。
“二位大哥吃不上饭吗？哥哥说我们要乐于助人，我房中还有一些地瓜，两位要是不嫌弃，我可以给你们吃。”
孙锐孙传觉得有哪里不对。
地瓜……他们怎么会吃地瓜呢。
他们要吃的可是大鱼大肉。
看着二人的神色，颜姣眼里蒙上一层水雾，“二位大哥……是不喜欢吃地瓜吗？可是，可是，我与哥哥在米不够时都是吃地瓜的。”
那些捕快心里更认为推官大人生活艰难。
是不是粮食涨价闹得？
孙锐孙传看着小姑娘要哭，都慌了神。
哪会再说什么借钱的事。
只说自己有事先走了。
——
推官大人生活拮据这一消息很快就在顺天府传遍了。
捕快们想到平日里推官大人穿来穿去就那一身。
心里头信了八分。
就连柳峰也多看了江秦几眼。
他的衣袍衣摆……都有些发白的痕迹，一看就是洗的次数太多换新次数太少。
端侯爷也不像是这样的。
江秦与侯府大小姐的日子有这么难过吗？
柳峰心里有些不忍。
——
江秦回去时问颜姣到底怎么回事。
他什么时候与她要吃地瓜度日了？他们以前在乡下都没有这样苦过。
颜姣看向他。
“这样他们日后则不会再找我们了。”
不是可以不用再面对着两个人。
还有一点，孙千金不是这么想让他们帮着照顾她的两个侄子吗？
可孙千金什么时候照顾过他们？
很多事是相互的。
世上不会有人无缘无故对你好。
也不会有人无缘无故的帮你。
这也算是她对侯府做出的一点点回应吧。
端侯爷给了她两百两银子。
她若不开店卖点心，早就没剩下多少了。
孙千金一份未给。就那些繁重复杂的衣服，说什么用料上乘，她这眼一点没看出来。
若她嫁出去给不给也没有什么要紧。
可江秦是做侯府的上门女婿。
这种不给就说不过去了。
他们辗转这么多地儿，也就还是这一点。
颜姣心里有时都觉发凉。
她要是不开店，江秦每个月的月银，还真养活不了他们两人。
更不要说她还带着像冷香这样的侍女在身边儿。
“姣姣，你在外开店很是辛苦。”
江秦也觉这是个办法，可那些捕快该说见着她眼角湿润。
他的姣姣，就该是高高在上不染世俗的侯府大小姐。
自己娶她是为了宠她的，不是为了让她来赚钱还来替自己的前程做打算的。
“我不是说这个。”颜姣觉得自己还是不错的。
她一说捕快们都相信了。
“对了，我过几日给襄阳王写信，看看能不能在一些事上入手。”让他早日升官。
这样的速度在别人看来都快得不行了。
可在颜姣看来还是不够。
不要超过一年时间，一年时间足以发生许多变化。
襄阳王帮着自己，可李元手下还有许多其他的谋士大臣。看得见的，看不见的。
之前那位工部侍郎不就是么？
能靠钱财和美色收买的人不值得花费任何时间与精力？
颜姣再清楚不过人心了。
人心难算。可也是因为人心复杂，有些人的心才会更好拿捏。
有几个柳峰手下的人敲了敲门。
“推官大人，这是知府大人给您和夫人送来的粮油米面，还有一些肉，菜。说让您以后有什么困难说出来。”
江秦只说“替我多谢知府大人。”
他让人把东西抬进小厨房，看向颜姣。
“都是姣姣做的好事。”
知府大人也信了。
颜姣露出微笑。江秦这是在夸奖吧。
有了这些，她们还能省下一笔支出。
这些肉菜够他们吃一段时间了。
江秦披着外衣在看公文，颜姣在写信。
人不在京城，很多事想做只能靠别人。
颜姣有些手酸，她放下毛笔揉了揉手腕。在管州桃术都过来了，一个柳城有什么关系。快了快了。
江秦催她该睡了。叫她晃了几下手腕，知她手酸。就说自己帮她。
“不用。你先睡吧，还有几句话。”
他看公文每日动笔写下的批注也不比自己少。
这些事，自己来就自己来吧。
颜姣一边想一边写，京城的局势，朝内大臣盘根错节的关系。
就是一大张密密麻麻的蜘蛛网。
她写完见江秦坐在床榻边等她。
颜姣心里有些涨涨的，像是溢满水的干旱的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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