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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绿是个极为在意别人眼光的人,和女儿凑在一起没说几句话就赶紧走开了。
吴忧在后面看着自家亲妈迅速的融入到一群胡乱吹牛的婶子当中,不时附和两句,一点也不显得违和。
不过仔细一点就会发现,禾绿即使和大家一起说说笑笑的,但也没忘了关注女儿的情况。
吴忧撇了一眼香椿遮挡住的巨大阴影,说实在的,在这样的天气下,还有这么一块凉快的地儿,很显然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原本她还在心里琢磨着待会儿怎么不动声色的让妈妈去那里,也能轻松些。
但对着禾绿频频看过来的目光,突然就改变了注意,索性大大方方的挪到树下,也算间接的歇一歇了。
夏日的日头长,即使补上了歇晌的时间,完成一天的任务,下午收工的时候天也还大亮着。
反倒因为太阳落山了,周围的密林吹来丝丝缕缕的微风,暑期散了不少,比下午在地里干活儿时候舒服了不少。
吴忧和禾绿一起把农具交给记工员,由他登记,出来之后,给禾绿说她想去找些野葱,过两天好蒸包子吃。
实际上确是去捡蝉蜕了,虽然这件事家里目前大概也就禾绿不知道了,但吴忧也实在没勇气主动把事儿捅到老妈面前。
毕竟在如今的大环境下,这算是动公家的东西了,对于一个自幼循规蹈矩,甚至做过好些年童养媳兼丫鬟的她而言,实在是个不小的挑战。
吴忧虽然是个女娃娃,但在木林村大小孩子心里地位可不低,避开老妈的视线后,一路上和碰到的男娃女娃打个招呼就走。
蝉蜕在六月的村子里可不要太少见了,但吴忧确一个劲儿的埋头走到西山去了。
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已经看到了一座单薄的小房子孤零零的立在西山脚下,在磅礴的西山衬托下,更是可怜兮兮的样子。
吴忧知道那就是中午碰见的那个漂亮知青的住处了。
怀着一种隐秘的心情,视线在四处转了一圈,没有发现那道身影,心中的那口气一松,但也有些不知名的失落。
不过作为一个大大方方的农村姑娘,很快就调整过来了。
将注意力放到齐膝的地方——这个高度是蝉蜕最密集不过的啦。
果然不论是草叶上,还是树干上,至少都有三两只空壳的。
吴忧小心的把她们摘下来放在柔软的布袋子里。
不大一会儿就是一大包了,看着手里的体积,不得不说真的很另人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