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摔的不是自己,稍稍动一下脑子也知道吴忧摔得不轻,许沾衣赶紧伸手去扶,还没碰到人呢,就见她使劲儿扒拉那丛灌木。
这是什么人类迷惑行为?许沾衣简直就是满脑子大写的问号。
“你在干嘛?”
“我找找看能不能找出两个鸡蛋来,这种野鸡习性和家鸡类似,晚上都歇着呢,这里很有可能是它的窝,没准儿能扒拉出两颗蛋,回去好加个菜。”嘴上说着,手上一点都不停歇,使劲的翻。
鸡蛋确实挺好吃的,想到鸡蛋他口腔的唾沫都开始分泌了,不过……他一时有些沉默“可是……那是只雄鸡呀。”
吴忧懵逼了,一脸呆滞的回过头问他“你怎么知道,这野鸡不都长一样吗?”
有道理,但是还是要她接受现实啊,企图委婉一点的表达,“那为什么你要管这种会飞的鸟叫野鸡?你见过谁家的鸡会飞啊。”
“这有为什么的,它就是野鸡啊,大家都这么叫的啊,所以它就是鸡嘛。”
许沾衣有一瞬间的呆滞,这个回答一点毛病都没有,只是先不管他的心里怎么想的,但还是要和小对象解释清楚的。
“因为这是红腹锦鸡,色彩绚烂,通体红色为主的是雄鸟,黄色为主,身上有很多黄褐色斑点的才是雌鸟,换句话说长得好看的雄鸟,所以刚刚咱们遇到的是雄鸟。”
吴忧的注意力却有些偏了,“红腹锦鸡?名字还怪好听的。”
既然是雄鸟的窝,注定翻不到好东西,她也就不做无用功了,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捡起刚刚丢的袋子“不过话说回来,那不还是野鸡吗,只是你怎么给人家叫了这么好听的个名字啊。”
“你硬要说人家是野鸡那倒也没错,不过这个名字却不是我给取的,而是专家给人家这么叫的。”把沾到过分活泼的对象头上的枯叶摘下来,一手接过袋子,一手牵着人回家去了。
月色中留下二人渐渐消去的对话。
“书上也会写野鸡的事吗?还给取名字?”
“当然讲的,书里的知识包罗万象,只要你想,大部分都知识都有的,就像你当初想卖草药赚钱的时候都要去找相关的书一样。”
“好像也是啊,只是我看的书很少,都没见过这“红腹锦鸡”,而且现在大家都不看书了。”
“看的书少,那就多看点呗,至于别人,谁知道是不是真的不偷偷的看呢。”
“也是,就像你还不是偷偷的看,都没见你哪天不看的,那我以后也后你一样多看点呗。”
不知是月色太温柔,还是男色太蛊惑人了,吴忧就这么迷迷糊糊的说了个大话。
万万没想到在以后每次想要放弃打退堂鼓的时候,某人都要重提这段对话了,用“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来阻止她放弃。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陆陆续续的将野山桃全部给运回来了,吴忧住的小茅屋里那间小杂物间里满满当当的都是新鲜的果子。
吃也吃不完,烂掉可惜了,吴忧仔细琢磨了一下这些年她吃过的水果加工品,种类还不少,既好吃又能保存的久,扒拉出个罐子上面的配方材料也简单的很。
果干啦,罐头啦,泡山桃啦统统整起来,不会的就去许沾衣那个藏满废品站收回来书本的小书房。
至于橡子,以前见别人做过,加上具体过程和土豆粉差不多,反倒简单,按照步骤来就是了泡水,磨细,滤渣,沉淀,晒粉,最后封好保存起来,想吃凉粉的时候,拿出来用开水一冲泡再放凉,就是一份纯天然的橡子凉粉了。
为了把这些容易坏的东西加工保存,吴忧差不多有十天没回竹林坡了,其实做并不麻烦的,只是她以前只是吃过没做过,现在要自己做就要找人打听方法——但一方面是会的人不多,另一方面会的人也并不是就很乐意教。本来都打算放弃了,直接把果子拿回去让爸妈送人得了,后来还是许沾衣不知道从哪旮旯里找出了本食谱,上面有教加工梨的,被她自己研究研究鼓捣出来了,才耽搁了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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