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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峰是和自己同批的“兵团战友”,京都人,父母都是普通工人。
尹峰爷爷当年曾对一位干部有些恩情,年,这个干部发迹了,尹峰爷爷就求到了这个人,希望能让自己的孙子体面的回城。那个干部做事也很干脆,很快一个“工农兵大学生”的名额就调到兵团,兵团领导也接到上面的电话,知道这个名额是带着“帽子”下来的。
曲艳听说了这个消息,立马蹬了王兵,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迅速的俘获了尹峰的心。尹峰把“工农兵大学生”名额转给了曲艳,然后死心塌地的等着曲艳回来和自己结婚。
过了不到一年时间,就传回了曲艳结婚的消息,新郎是滨海的一位政府干部,来岁,二婚。
之后,兵团里就出了王兵尹峰两个“废物”,不劳动,不学习,混吃等死,尤其是尹峰,年大回城时,精神上已经有了问题。
这也是薛启明看不上甚至厌恶曲艳的原因,这不是个简单的女人,自私,不择手段,做事情没有底线。
不想了,薛启明看了看手里的烟头,用力的抛向护栏外的黑夜里,亮点落在地上还弹跳了几下才安静下来。
找个时间还是要和媳妇儿仔细聊聊,这个傻女人,曲艳这两年和她走得近,还不是因为小婕的丈夫,自己那个“连襟”前年升了副区长吗。直辖市岁的正处级,前途不可限量,而曲艳的丈夫却调到了政协,已经在做退休的准备。这都看不明白,想来是自己这些年把她爱护的太周全了,四十来岁的人了,一点儿心眼儿也不长。
还有那个李恺,虽然是个不错的孩子,但想做薛家的女婿,哪儿那么容易。算了,应该是想多了,都还是小屁孩儿,怎么可能,不过有机会还是要教育一下的。
薛启明把外套脱下来狠狠抖了抖,披上进了屋,不一会儿又拿着牙刷牙缸出来,去了水房。
早上六点,李恺按下的闹钟,穿衣服起床。
“哥,要准备早饭啦。”常大龙也赶紧坐了起来。
“你再睡会儿,今天老妈是中班,不用那么早做饭。我出去跑步,锻炼身体,回来叫你再起。”
“我也跟你去。”常大龙用手去勾压脚的衣服。
李恺把他按倒,把被子给他盖严实,“你现在身体还有点儿弱,再养几天恢复恢复,下礼拜我开始带你早锻炼。珍惜吧,你没有几天睡懒觉的好日子了。”
出去慢跑了多分钟,李恺回来把常大龙叫醒,哥儿俩洗漱完,一个收拾屋子,一个准备早饭。
白菜头,细细的切成丝,炝锅煸炒,六成熟加水,水开放入盐和酱油,再打入两个鸡蛋搅碎,等水开把切成粗丝的剩火烧均匀撒入,然后滴上几滴香油,关火。
做饭的时候,大屋的父母已经起了,等他们洗漱完,正好起锅。
四个人正吃着,响起了敲门声。
“小五呀,吃了吗?”李焱拉开门,外面站着的是李悰。
“吃过了。”
“这么早过来,有事呀?”
“老五爷让我过来捎句话,说你上午要是有空儿,过去一下。”
“咋了,你老五爷身体又不好啦?”李焱急切的的问。
“没有,还是那样儿,就是说让你上午过去一趟,我也不知道啥事儿。”
“我知道了,你等我一下,咱们一起走。”李焱说完,端起碗,不到两分钟,一碗冒着热气的“烩火烧”进了肚子。
“小恺,你跟爸去一趟。中午应该回不来,大龙,中午你和你妈吃,别等我们了。”
李焱和李恺迅速穿好外衣向外走,经过楼下,又敲开一家门,“大眼儿,帮我跟主任说一下,我上午请半天假,老家有急事儿,下午也没准儿,赶不回来就是请一天假。”
“行。”
李焱蹬上自己的“大二八”,李恺在后面紧跑两步,一个飞身窜上车后架,三人急匆匆的向老家伴山屯驶去。
伴山屯,在安城西边,距离不算远,自行车紧蹬的话也就一个来小时。村子背靠太行山的分支富阳山,富阳山不同于太行山主脉光秃秃的纯石质结构,存有较厚的土层,虽然耕种农作物产量低,但漫山遍野的的枣树、柿子树,核桃树却是年年丰收。到了夏季山上野草丰茂,野鸡,野兔子很多,村里老人说早些年还有狼和黄皮子,甚至出现过野猪,不过现在已经见不到了。
从山上淌下一股水流,水流汇自富阳山上的三口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