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道中间的雪因为往来车辆的反复碾压摩擦,融化不少,情况却更加糟糕,积雪融化再结冰,不仅光滑,而且顺着车辙印结的冰,坑坑洼洼,危险系数无形中增大了许多。所以车开的很慢,往常一个半小时的路程,今天起码要走上两个小时。
李恺坐在过道里,左摇右晃的像个二傻子,心里暗暗发誓,必须要想办法整辆车,要汽车,要小轿车,面包车都不行,太折磨人了,费时费力。不过现在合资车还很少,轿车好像还只有桑塔纳和标志,标志不清楚,桑塔纳可是一代“神车”,可惜价格贵的离谱,据说年面世时,市场价就将近二十万,二十万彼时能在京买好几套四合院了,四合院买了是增值,汽车是贬值,不合算。可以买二手车,不超过三万?四万?五万,对,不超过五万的话就买一辆,咱不差钱。
李恺打的是那些金条的主意,他准备找个合适的机会变现,然后先给自家买辆小轿车,自己未满岁不能开,可以让老爸开,有车以后办事要方便多了,还可以阴天下雨接送老妈上下班,省的遭罪。
晃悠了两个多小时,长途车终于进入尧县县城,李恺姥姥家就在县城里,所以不用随车去尧县的客运站,四人直接在县城下了车。
李恺姥姥家在县水泥厂家属院,是平房,两间正房,一间作客厅一间作卧室,不过客厅里也有一张床。院子里还有两间小屋,都只有三平米左右,作为厨房和杂物间,这样原本就不大的院子挤得只剩下十来平米了。
李恺姥爷在他五岁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了,除了姥姥,还有一个舅舅一个姨,舅舅刘志强,在县罐头厂工作,普通工人;小姨刘凤鸣,在一所小学做老师。兄妹俩都已结婚,刘志强的媳妇黄晓敏跟他在同一个厂里工作,也是个普通工人,刘凤鸣的丈夫齐凯军在物资局,是个副科长。
姥姥看到李恺他们来了,兴奋地直拍手,在院子里就把大外甥抱在怀里,一阵嘘寒问暖。刘凤芝嫉妒的扭头要走,姥姥在她屁股上“狠狠”给了几巴掌,她才兴高采烈地进了屋。
屋里小姨一家早到了,见到李恺,小表妹齐美玲一个饿虎扑食就挂在他身上,还用双腿把李恺锁住,“小恺哥哥,我想死你了。”
“好了好了,快下来,勒我脖子呢,我站不住啦,不好,要倒了,要倒了……”李恺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弯腰,尽管齐美玲抱着李恺的脖子努力向上使劲,但蜷缩的屁股还是一点点的接近地面。
“哎呀哎呀,你快说投降。”齐美玲一边回头看着地面,一面喊。
“投降,投降。”
“那缴枪不杀。”
“你先把我放开,让我把枪拿出来呀,不然你缴什么。”
“那你老实点儿,八路军优待俘虏。”
“老实,绝对老实。”
“嗯。”齐美玲这才满意,小心的先把双腿松开着地,再松开手,然后眨着两只漂亮的大眼睛看着李恺。
李恺打开带来的书包,从里面掏出一袋子“大白兔”奶糖。这是上次回安城给五爷买回礼用的杂拌糖时一起买的,这种糖虽然算稀罕物,但在安城商场还是有的,何况是在过年时节。同时还买了一盒“义利”的巧克力威化和一斤小包装的栗羊羹。
“谢谢哥哥。”齐美玲一把抱住奶糖,转身就要跑。
“干什么,这是小辉你们俩的,你不能都拿走。”李恺赶紧拉住她的胳膊。
“才不信呢,你肯定还有一袋呢,别想骗我。快把我放开呀,我妈不让我吃太多糖,怕我坏牙,一会儿肯定要没收的,我得赶紧藏起来。”齐美玲小声说着,紧张的向自己妈妈看去。
小姨、小姨夫和姥姥正在听刘凤芝介绍常大龙的情况,现在还无暇顾及这边。
“好,你悄悄的,包里还有巧克力和栗羊羹,你都拿去藏起来,等小辉回来你俩分。”李恺也压低声音说道。
“耶,小恺哥哥万岁,木啊。”齐美玲在李恺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把奶糖塞回书包里,迅速跑进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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