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大惊、大怒、大悲,此起彼伏的极端情绪让他彻底崩溃了。
主战场也已经稳定,刚才还跃跃欲试的的几个小头目,见“刀子”伏法,老二伏诛,也放弃了抵抗,百余名“匪徒”抱着头蹲在地上,周围一圈围着荷枪实弹的武警,地上铺满各种刀具,五花八门各式各样,都可以开一次展览会了。
很顺利,出乎意料的顺利,一共只开了三枪就解决战斗。
“匪徒”们集中攻击,利于警察包围;突然出现的武警,惊破“匪徒”恶胆;匪首“刀子”伏法,彻底覆灭了“匪徒”的嚣张气焰。
潘得福这边也抱着头蹲在地上,不过他们是在枪声一响就主动伏法的,所以蹲的井然有序,二十个人蹲成两排,“木板刀”整齐的放在脚边。并没有人从后面的林子里出来,那是潘得福按照李恺的授意,在林子里十几个一人高的树杈上挂了衣服,风吹起来不停地晃动,看着好像有人在里面隐藏。
等候在远处的几辆车也赶了过来,又下来二十多个警察,会合武警把所有罪犯压上了车,然后驶向看守所。
这次参与行动的,全是市局的刑警和武警,组织行动前程汉坤接到李恺线报,西郊这边有几处派出所个别民警和“刀子”存在联系,为保证行动能顺利展开,此次行动没有调集地方派出所参与,甚至没有给他们任何知会。
这也是“刀子”昨天跟院前街派出所打招呼时,没有得到丝毫不利消息的原因。
等李恺知道行动成功的消息时,已经是下午六点,在一旁确认消息的李焱和刘凤芝也长出了一口气。
尽管昨天知道儿子已经联系过程汉坤,但两人的心依旧悬着,不到尘埃落地不会踏实。
不过要想彻底踏实,还要等判决出来。
三天后,看守所里的“刀子”强烈要求见老六一面,不然就拒不招供。尽管现在掌握的证据已经足以判处“刀子”极刑,但为了得到他亲自认罪,并提供警方尚未掌握的罪行,看守所管理人员还是征询了老六的意见。
老六欣然同意,他似乎也在期待着和“刀子”见上一面。
在上报市局市局得到允许后,看守所安排两人在会见室里见面。
会见室里,“刀子”进来时,老六已经坐在凳子上等他了,依旧是一副文质彬彬、人畜无害的样子。
看见“刀子”进来,老六还向他摇了摇手。老六带着手铐,搭在桌上的右手只能小幅度摆动,同时脸上露出笑容,是那种满足、安逸的笑容,似乎这只是一次寻常的见面,一如当初在游戏厅里称兄道弟欢聚一堂之时。
“刀子”泛着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老六,胸口频繁的起起伏伏,嘴里紧紧咬着牙齿,鼻孔不停喷着粗气。
“为什么?为什么?”“刀子”扑上去想要揪住老六发泄自己的愤怒,被看守所民警死死摁在桌子上。他是重刑犯,虽然还没有宣判,但基本上死刑已经没跑了,所以他不光带着手铐,还带着脚镣,行动不便且容易制服。
“朱晓道,老实点儿。”民警大声对“刀子”斥责道。
“民警同志,刀哥是见了我太激动,可以理解。刀哥,好不容易见了面,心平气和一些。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想问我,不着急,你想知道的,我今天都会告诉你,也让你死个瞑目。”老六慢条斯理的说道。
“呼呼……”朱晓道大口喘着粗气,一段时间之后渐渐安静下来,被民警按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和老六隔桌相望。
“为什么,‘潘疯子’给了你多少钱,让你敢出卖我。”朱晓道再次问起。
“先重新做一下自我介绍,我姓吴,我叫吴亚斌。”老六没有回答朱晓道的问题,自顾自的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