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盒子里装的时候,李恺发现盒子里还有一卷报纸,打开一看,里面包裹的是一把扇子,一把竹质的折扇。
“老妈,这是什么?”李恺拿着折扇问刘凤芝。
“嗯?”刘凤芝把折扇接过去,打开看了看。扇骨还不错,扇面就有些草率了,就是用普通白纸糊的,正面是“为人民服务”,背面是“打倒一切反动派”,很有时代特色。
“奥,想起来了,这是你爸的,说是一个朋友送他的,一起拿走吧,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十几年了,也没见他提起过。”刘凤芝随手把折扇扔到纸盒子里。
“老妈,那你歇着吧,我们回屋了。”
回到小屋里,收拾一番后,李恺又开始欣赏这些老邮票。
现在的邮票行情什么样,李恺是不清楚的,隐约记得前世的1993年,他陪着两名同学去邮票市场玩,那时的“猴票”,也就是后来炒到万元的80年“生肖猴”,好像是三十块钱一张,那已经是很高的价格了。那时一个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也就三百多块钱,拿出十分之一去买一张面值八分钱的小纸片,不是真爱,绝对做不出来。
但真爱的人还是会得到回报的,2020年,这张小纸片卖到一万多块钱,增值一万三千多倍,更夸张。
刘凤芝收集的这些邮票,重复的不多,估计是她当初收集时只是简单的喜欢,没有想到将来还会获利,所以大多数都是只保存了一张。不过也有例外,“革命文艺路线”这套就有很多的重复。
仔细看后,李恺还发现有几张“文”字邮票虽然是粘过信封的,但是竟然没有邮戳,或是只在边角处有一点点邮戳。
这是在大革命时期,有一段时间禁止污损邮票上的主席像,也就是不允许邮戳盖到有主席像的邮票上,其中“受益”最多的邮票就是“主席去安源”。
看了一会儿,李恺又把这些邮票拢到一起放好,准备过几天买两本集邮册回来,把这些邮票妥善保存起来。一是为了升值,二来确实有纪念意义,值得保留。
邮票放好后,李恺又拿起那把折扇仔细端详。扇骨是真的不错,握在手里感觉特别舒服;扇面也是真的陋,纸张一般,上面的字也写得极其一般,绝不是名家所书,倒像是顽童的游戏之作。
看着看着,李恺发现可能是保存时间长了,扇面竟然起层了,在白纸覆盖下,好像还有一层。
李恺把铅笔刀擦干净,小心的插入扇子背面两层纸间的缝隙,用刀背慢慢的赶着移动。时间太久远了,当初将两层纸粘在一起,用的应该是浆糊,还是农村那种用白面自己熬制的浆糊,刀背赶着赶着,就会听到轻微的“卡巴”声,然后就会揭开一大块,所以没费多大事儿,背面就分离出来了。
很失望,第二层是纯白纸,虽然纸张的质量很好,不是外层那张能比拟的。
李恺不死心,又把铅笔刀插入扇子正面的两层纸间,再次小心的分离,不一会儿,扇子正面也被分离完毕,真正的扇面露出来。
内藏的扇面是一张山水画,虽然以李恺修养看不出扇面画的精妙,但上面的落款却让人心如擂鼓。
这幅扇面画的作者是——唐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