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了1990年，瀛国的房地产泡沫几乎是一夜之间被打破，房价暴跌了几十倍，很多人早晨睁开眼就从富有变为贫穷。
股市和房地产两个泡沫的破灭，导致瀛国经济陷入长期的停滞和低迷甚至倒退，面临着通货紧缩、企业破产、消费萎缩等多重困境。社会上也出现了失业人数大幅增涨、民众收入暴降、贫富差距扩大等问题。
直至今日，过了四年时间，瀛国的经济依旧是萎靡不振，普通民众的家庭更是艰难，就业十分困难，保持繁荣的只有本国的“风俗产业”（合法且有从业资格证的涩情行业），以及“帮派组织”（乌社会）。
为了吃饭，为了活着，什么“狗屁道精神”，什么礼义廉耻，统统去他妈的，瀛国人也是人。
这种情况下，苏博林和韩泽奇分别在米国和欧洲成立了猎头公司，共同投入将近五亿米元，折合四百多亿瀛元，放手在瀛国收购高科技技术，招揽高素质技术人员。
这三年来，收获颇丰。
……
推杯换盏之间，三人似乎回到了曾经的青春岁月，相谈甚欢。
苏博林自从上次与祝嘉欣在医院重逢后，三人聚过一次，那之后的来往并不密切。
毕竟今时已不同往日。
苏博林是一个纯粹的商人，他并不想与政府官员产生太多的交集，即使是曾经亲密无间的朋友。
虽然“官商合作”会带来更大的利益，但同样存在很大的风险。何况如今的他并不在乎这些利益，另一个世界的妹妹苏雨墨会通过那个孩子的口，带给自己很丰厚的利益，合情合理合法的利益。
比如这次，从九二年末起，在李恺的提示下，他和韩泽奇通过欧米注册的公司，将人民币兑换成大量的米元。那时候人民币对米元的汇价只有六块多，到年底就升至7.4元，然后一路飙升，一直涨到了10.9元左右，甚至一度突破了11元。
这一进一出，苏、韩二人共计获利近八亿人民币，也就是说，“掠瀛行动”的投入，已经基本上挣回来了，技术和人才都是白落的。
进入七月后，央行开始出手干预汇市，仅7月12日一天，央行就抛了6000万米元，汇价已经下降并逐渐稳定。
而苏、韩已经在8.8元的价位上清仓出局了。
国家说提高，他们就提高；国家说降低，他们就降低，绝不影响国家经济的大政方针，他们只是挣了时间差的钱，赢在了先知。
这钱挣得安心。
因为有这种底气，所以苏博林不想给“朋友”添麻烦，尤其是经历过那个特殊年代，受到过伤害的他，对华夏政府总有些不信任。
苏博林就是个普通人，喝多了会吐，挨了打会疼，在冰冷的海水里浸泡一天一夜，会丧失生育功能。
……
“谢谢您送我回来，辛苦了。”虞婧家楼下，虞婧口中向肖泰格道着谢，眼神却抛向了李恺。
“不客气。”肖泰格不在意的挥挥手。
李恺从车的后备箱里取出虞婧的行李，还有一大袋子京都特产，然后告别离去。
“哎呀，保温壶忘了。”汽车已经走出很远，虞婧才反应过来。她手里拎着的保温壶，是李恺带着路上喝的，里面是桂花酸梅汤，路上太热，虞婧也喝了两杯，不但味道好，而且确实解暑。
“挺好的。”虞婧又想了想，还水壶，一个很不错的再见面借口，瞬间又开心了。
拉着行李箱，拎着保温壶和京都特产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