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烧饼支撑着两人来到宋州城,马车在宋州城门外停下,官道上排起长长的队伍,都在等着入城。
经过三天的艰苦奋斗,武哥儿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双脚落在地上。他十分好奇地观望着这几十天来唯一见到的一座大城,观望着城门进进出出的陌生面孔,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
轮到牧云盛进城的时候,武哥儿而刻意和牧云盛挤在一块,对着城门官兵一阵点头哈腰,又指了指牧云盛,再回望吴老头赶着的马车,示意他快点赶车过来。
如意楼是宋州城最大的一座酒楼,在城门口一问就知道了,城门距离如意楼还有一段距离。
武哥儿的马车缓缓驶过宽阔的大街,又经过一个拐弯再往前走数十家店,前面门牌最大,楼层最高的那座就是。
牧云盛在如意楼前下了马,就有小厮前来安顿几人的车马。如意楼的掌柜是牧云家的老人,牧云盛是认识他的,掌柜的也认识牧云盛,每年年关结算押解货物回牧云堡时,在堡主家见过。
牧云盛向掌柜的说明来意,掌柜的安排好牧云盛几人的住宿,便写了一份信派人送往牧云堡。这边又安排人打点他们路上需要的行李和用具,这些牧云盛都没有要,说是游历带着不方便,只要借几十两银子便可,将来回牧云堡时他再来结算。
如意楼里客人很多,里面的包间也全都订满了,看来如意楼的生意的确不错。
坐在桌边,武哥儿看了看掌柜的,那掌柜的也看向武哥儿,只觉得这哥儿眼睛骨碌碌转着,微微一笑,问道“哥儿可是有什么想说的?”
武哥儿心想这生意人果然不同凡响,脑子就是活络!自己还没开口他就问了过来,真是上道!看来来宋州这是一个很正确的决定。
当下站起身来朝掌柜的行了一礼,笑道“掌柜爷爷,请问你这酒楼可要说书的先生?”
掌柜的笑道“我家酒楼往年也有说书的先生,就设在一楼大厅,去年那说书先生去了北边就再也没有回来,至今一直空着。哥儿可有好的说书先生推荐一二?”
武哥儿笑道“掌柜爷爷看我可行?”
掌柜的双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慌忙说道“使不得!使不得!哥儿是金枝玉叶,怎可做此等营生?”
武哥儿叹息道“我日前因盘缠短缺,竟落得餐风露宿饥肠辘辘,好似逃难一般,如今好不容易有个栖身之所,怎好白白花了你的银子?
且我说书若是有生意,也是自给自足,也可免于日后落难,此次一路东行,之后还要向北,也须要攒些盘缠。”
掌柜的见武哥儿说得诚恳,笑道“如此甚好!你且随我一观!”
牧云盛和吴老头、老周头一脸错愕,以为听到了天籁之音,真是这样往后日子吃喝可不用愁了。
掌柜的带着武哥儿来到一楼偏厅,那里摆了好些桌子和凳子,那说书的案桌摆在西面墙下,武哥儿走了过去站在桌后,随手拿起醒木,学着前世电视里说书人的模样,轻轻往桌上一拍,就开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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