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痕脸顺着吴老头所指的方向望去,其手一招,立即有个劫匪骑马朝那边冲了过去,口里大声喊道“都停下,都停下,别打了!”
那边场中犹自打斗正酣,对外面的声音充耳不闻。
牧云盛抽剑往横一撇,前面露出一片空档,借机往后一跃,一个鹞子后翻飘出两丈之外,单手执剑收势,看向那俩活宝,冷冷说道“你们当家的都说停手,你聋了吗?”
那俩活宝的耳朵当然没聋,只是一时斗得正酣。见牧云盛已跳出打斗圈,方才停了下来。其中那个嘴欠的嘴里不屑哼道“你小子叫什么叫?才刚打几下就完了!老子的刀还没使到精妙处,你有什么好骄傲的?”
另外和老周头战作一处的几个劫匪听到来人的传话,蹭蹭地往后退了几步收回了刀剑。冲着那个前来传话的劫匪说道“这就结束了?都还没打出个胜负来!”
这些劫匪也没想到今天会是这样的结果,都是丈二摸不着头脑,忍下心中的狐疑。
那个传话的劫匪将马车那边的事情,对着一旁的艳丽妇人耳语几句,只见她眼眸一笑,朝牧云盛说道“小哥哥好厉害!我们当家的想请你走一遭。”
旁边那两个活宝又在一旁嘻嘻哈哈,显然对艳丽妇人的发骚大感有趣。对此,牧云盛很是无语,等到武哥儿的马车行驶到跟前,朝武哥儿投去询问的眼光。
武哥儿此时不紧不慢地从腰间抽出一条白带,将眼睛给蒙上,对牧云盛说道“他们大当家的有疾,正好请我前去诊治,你也陪我走一趟。”
牧云盛心里磨叽了半天,很不情愿地说道“你小子充什么大医?不如我前去踢两脚!”
“不行,我还想收诊金呢!”武哥儿朝牧云盛使了个眼神,吩咐疤痕脸领人在前面开路。
牧云盛不知道武哥儿那眼神是什么意思,满心怀疑。不过还是很听话地从腰间抽出一根布带,将自己的眼睛蒙上,说了一句,“走吧”。
依言而行,老周头和吴老头也将自己的眼睛蒙上,两人都是千年狐狸,自然知道劫匪这行的规矩,不可能让自己亮着招子走。
他们这样做等于将自己的性命交给对方了,既然武哥儿不费吹灰之力将一场武斗演变成请客上门,也只能信一回武哥儿。
好在几人并没有被绑上,心里始终好受了些。这样不知道走了多久,就听到前方木门打开的“吱呀”声。又过了一阵,然后是一个劫匪说道“到了!请下马!”
几人解开布带,朝四周望去,这里原来是一个山谷,两面青山环抱,谷中简易房舍众多,遍及各处。其中还有几人在地里劳作。
此刻牧云盛满脸通红,显得十分局促不安。原来自牧云盛将自己眼睛蒙上后,那个艳丽妇人也一跃上了牧云盛的马背。这一路,牧云盛总感觉后背一团松软的东西,时不时在他背上摩擦一下。这感觉,刺激他立即收紧后背全身僵硬起来。
牧云盛可没有占人家便宜的意思,可架不住人家硬要贴上来。好好的一棵白菜被一头野猪给拱了,他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委屈。
武哥儿见了他这等场面吃惊无比,着实没想到牧云盛竟然被人家蹭了油,还觉得无比委屈。他很想放声大笑,又觉得自己这样是不是过于招摇,会招人嫉恨。
疤痕脸带着四人来到一处房舍里,对武哥儿说道“几位在此安歇一下,少时我家大哥就会来此!”
武哥儿说道“我那几匹马和马车烦请照料一二,之后我们还用得上。”
时间飞逝,夜幕已然悄悄降临。武哥儿从窗户往外看,原来房舍四周皆安排人值守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