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侯爷。”
对于潜星华的决定,凌宋从不会过问。不过他也能猜出潜星华明日出门是为了什么,带着沈倾酒同去也并不让他觉得意外。
明日是潜星华的母亲的忌日,是定北侯府上下都知道的。但是潜星华从不在府里供奉先静娴长公主和先定北侯。作为正妻的洛依梅,也无权替潜星华操办祭祀的事。
潜星华给出的回应是他的父母都不喜这种待到人死不能复生,子孙后代还要花费人力物力做的场面事。
每逢忌日都是潜星华独自出门,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只知道待到月上梢头他才会回来。连凌宋都不知道潜星华的去向,那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孤独。
这么多年来,沈倾酒是唯一一个被潜星华带去祭典先静娴长公主的人。
然而沈倾酒根本不清楚潜星华的打算,潜星华只是让她先从兰园的暗门出去,到约定的地方等他。
当天直到相见,沈倾酒都没见到潜星华。先静娴长公主的忌日下了京城今年的第一场雪。
沈倾酒站在隐秘的小巷子里,身上穿月白色的夹棉袄子,外面套着银白色的披风。潜星华绕过那些眼线,出现在沈倾酒的面前。今天的他也是一身的素色,拉着沈倾酒的手将一个吊坠塞进她手里。
“这是暖玉,你拿在手里能暖和些。”
暖玉色如红翡,不甚透亮但质地温润,拿在手里是和寒冰魄完全不同的手感。暖玉在周国不是少见的矿产,但是潜星华塞给沈倾酒的这块质地上乘,握在手心里温度很暖活。上面雕刻着的是只翱翔的凤凰,一看就是宫里的物件。
“这么贵重的东西,拿来给我暖手是不是太奢侈了?”
“你放心吧,给你自然有给你的道理,你且随我走一遭吧。”
潜星华带着沈倾酒来到城外的一处梅花林里,枝头的腊梅含苞待放,等待着真正的凛冬将其磨练。沈倾酒从未来过这里,跟在潜星华的身手,沿着小路往深处走。
走到尽头,沈倾酒才看到了一座堆砌地很整齐的坟墓,墓碑上什么都没有,只刻着一株盛开的腊梅和一柄利剑。
“这是我父母的衣冠冢,我母亲安葬在边境,我父亲、他尸骨无存。”
潜星华走到墓碑前,那里什么都没有,甚至没有供奉用的东西。潜星华拍了拍身边,示意沈倾酒坐下。
“不用这么拘谨,他们是很开明的人,不在意什么祭祀供奉,我每年来这里也只是和他们说说我都发生了些什么。”
见他神情自若,沈倾酒走上前还是恭谨地鞠了一躬,然后坐在潜星华的身边。她先前被困在皇室围猎场的陷阱里,听过潜星华讲他的过去,但是听得不多就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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