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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暂且没有这个打算,我父母也从未与我提过,我又能有什么选择的权利,不过是听他们的安排罢了。”
“就算不招赘,也不过是将来过继一个旁系的孩子到我膝下养着。”
“身为段家少主,看似掌握着权利,实际上连为人的自由也被剥夺了。”
段沉卿提到这些事,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没有哀叹没有失落,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教诲中她早就已经麻木了。她摸了摸段倾城的头,“你放心吧,你若是不满二叔二婶给你安排婚事,我去与他们交涉就是,左右就算你一辈子不成婚,段家也养得起你。”
“堂姐最好了,堂姐肯定能遇上真正悦爱的人,段家的路又冷又黑,总会有人在你身边提一盏灯陪你走下去的。”
段倾城钻进段沉卿的怀里,安慰着她。段倾城不是什么都不知道,毕竟也是在主家生活过受过教诲的孩子,她的自由只是因为身上不需要担那些责任罢了。
她注意到桌子上的小傀儡娃娃,有些新奇,拿在手里端详着。
“堂姐,这小娃娃雕刻得真好啊,你从哪里得来的。”
“一个同样有野心的人让人送到我手上罢了,不是什么新奇玩意,你喜欢这种木娃娃我让人给你四处搜罗好看的,这个东西不能给你。”
“原来是这样,堂姐进京城的事,被很多人盯上,堂姐出府的时候可要多加小心。”
“放心吧,我也不是第一次出主家了。”
时间不早,段倾城困得眼皮都要黏在一起,被段沉卿赶回自己房间睡觉。月亮也逐渐落下,段沉卿依旧感受不到什么困意,桌上的傀儡在灯火的映照下双眼明亮,好似能活过来一般。
她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柄短剑,唰的一下就将傀儡斩得身首异处。从傀儡中空的身子里,缓缓蠕动出一只肉嘟嘟的虫子来。
紧接着段沉卿用短剑挑起虫子,放到烛火上烧了,虫子痛苦地挣扎几下,化成了灰烬。
“拿这种东西也想对付我,真是自不量力。”
蛊虫身死,作为蛊师自然会受到一些感应。一个全身都隐匿在黑袍之下的人,对着怀里抱着傀儡的卫长冥说道,“殿下,送到段家少主手上的那个傀儡,已经被毁了。”
黑袍人的声音撕裂而喑哑,听着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卫长冥蹙起眉头,“不是让你在本王面前少说话吗,你旁边那个声童又不是死的,有什么话让她说。”
旁边的女孩突然开口,“属下有罪,还望殿下恕罪。”
“段家少主已经知道殿下对其下手,恐怕段家是不会与我们联手了。”
“那个傀儡里的本来就不是什么伤害性的蛊虫,只是确定她的位置用的而已,再者她又不知道本王的身份。”
“到时候本王亲自去和她谈就行了。”
卫长冥不为所动,段沉卿进京的事瞒不过他。对于段家这块大肥肉,他怎么可能不近水楼台先得月,先去分一杯羹呢。如果段沉卿连这么低级的手段都识破不了,反而会让他觉得段家也不过如此。
不得不说,卫长冥手下的能人也都极其阴损,就和他这个人一模一样。
段家的突然涉局给各方势力都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和危机。没人能知道最后究竟花落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