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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倾酒酒足饭饱之后,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房间不大,锁链很长,足够她在这个局限的空间里自由走动。两扇窗子都只能朝里面拉开,外面被铁栏杆禁锢着。大门从外头落了锁,根本推不开。
不知道卫长冥在京城里到底有多少据点,这下就算月影她们及时找到了顾知离他们,也不容易找到她现在的位置。
不过最让她担心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的阿皎。从先前的缠斗过程中,沈倾酒就没注意怀里的阿皎,以为它乖乖地藏着。结果在屋子里转了一圈,都没发现它。
“希望这个小家伙能帮上大忙吧。”
窗外的天色越发的晚了,中途有丫鬟模样的女子进来给她送东西,添炉火。卫长冥倒是聪明,为了防止沈倾酒利用炉火来引起麻烦,连炉子周围都锁了起来。
她现在半点功力都运用不出来,而负责照顾她起居的丫鬟又摆明了是个练家子。暂时沦为普通人的沈倾酒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
而且沈倾酒身上的衣服都被换了,那些随身带着的毒药解药都被搜刮干净,一点儿机会也没给她留下。
“真是麻烦的家伙,若不是卫长冥死在周国会引来大乱子,我就该下手毒死他才是。”
卫长冥虽然是卫国新帝眼里避之不及的儿子,但终归是卫国的王爷,死在周国不论原因为何,都是两国开战最好的导火索。
眼下她还没有等到佛门圣花开放,回到卫国之前,都不能让卫长冥就这么死了。
投鼠忌器,让沈倾酒感觉头疼不已。
不幸中的万幸,是卫长冥对沈倾酒的执着,会影响他的决策。如果换做是卫国的其他人,发现自己的第一时间就应该是下死手,不让她有活下来的机会。
而卫长冥只顾得上他被回忆美化的感情,想把她永远留在身边。
入夜,卫长冥再次来到沈倾酒的房间,亲自为她掌灯。屋内亮堂得很,卫长冥泰然自若,完全没有白日里那般避光。
“灯火就是比日光要来的舒服,多点些与白日也没什么不同,也暖和。”
身为白化病患者,卫长冥生来惧光,长时间的阳光直射会让他感到难受和煎熬。为此,他更被人们传言是黑暗里滋生出的怪物。
淡红色的眼瞳在灯火的映射下,显得格外美丽而妖冶。他的头发长得很快,已经有一茬原本的发色显露出来。
卫长冥坐到桌边,“我们来聊聊正事,我也没想到卫胤昀和卫褚也还活着,你们三人在卫国的时候就近乎形影不离,没想到如今你们又凑到一起。”
得知卫长冥知道卫褚也活着,沈倾酒才有了反应,“你怎么知道的?”
“自然是托了你的福,我才注意到他,他居然会有这么大的胆量回卫国。”
“我让狄鸮去抓他,结果被他给跑了,算他运气好逃过一劫。”
他看向沈倾酒的眼里含着似水的柔情,“你放心,我没有这么好心,替我父兄解决麻烦,他既然没折在我手上,我也不会再多管闲事把这事告诉他们。”
沈倾酒被他的目光看得很不舒服,别过身去,“你这也是对他们的报复吧。”
“我不相信你是主动愿意来周国做探子的。”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我父皇本就不待见我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他想对周国出手又没有理由,便将我派到了这里。”
“我若是死在周国,才是合了他的心意。”
“只可惜这几年来我都在这儿隐姓埋名地活着,活得特别的自由。”